闕台是一方大圓盤狀巨頭,靜靜懸浮在雲海上空,就像一座懸空島,直徑莫約五十米。
和人山人海的光圈看台不同的是,闕台上隻坐著十數個人,不過十數個人的氣態都極為沉穩雄渾,顯然是幾個門派的重要強者。
闕台兩旁坐著華山劍門、太乙宮、南宮門三派的長老,至於執事今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闕台上。
因為今次不同往日,太乙宮的宮主和華山劍門掌門親至,而且還有另外一位讓人不敢正視的大人物——島主。
這下幾乎所有人對她都是同一個稱呼‘島主’,當今島主不少,什麼李島主、王島主、華研島島主。
但她的名號絕對不需要前綴什麼姓名或者謀島,添加前綴的稱呼甚至是對她和那島的一種褻瀆,自然更沒有人會直呼她的名字。
不需要特別明,島主便是島主,一島主誰都知道是她。
此時太乙宮宮主江心月和華山劍門掌門譚劍雲以及島主並肩而坐,江心月和譚劍雲分坐兩旁,黑女俠島主則坐在中央,眾星捧月一般。
島主和昨日一般裝束,一襲黑色不透光的黑衣裙,大鬥笠黑紗遮麵,花紋華麗的一米三劍器歪歪斜斜靠在石座上。
她和江心月、譚劍雲不同,並沒注意形象挺直腰板坐端正,可能是因為嫌石座太硬太咯人,歪著嬌軀懶散坐著,一隻腳放在腳踏上,另一隻腳則放在地麵,顯得有些懶散。
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肯定就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怎麼舒服怎麼來。
譚劍雲一搭沒一搭和她閑話,她則絕大部分時間用單音節回答,讓譚劍雲搞不懂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看他的表現麼?
“島主,還記的昨晚那犬妖王麼?原本一開始我以為是受騙了,但回去仔細回味他那番話,嘿!還果真有所收獲,一直卡住的瓶頸竟有所鬆動!”譚劍雲欣喜笑道。
這番話倒不是為了挽回麵子,而是事實。他一開始惱怒無比,可最後確實從這話中領悟了不少東西。
修為到了他們這般田地,一個瓶頸就能卡幾十年,鬆動一絲一毫都極為難得,相比起來花費十個上品靈石算不了什麼。
“恭喜!”島主隨口不鹹不淡道,心中有些頗不以為然。
那狗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完全是信口胡扯,譚劍雲就算有所得,也不過是歪打正著而已,此時拿出來,真是好無趣。
一股幽風吹過,島主的麵紗輕揚,露出明亮淡漠的鳳目,眼底飄過一絲不可查的失望。
她之所以會來看如此無聊的散修擂比,就是因為心中有點期待,結果擂比已經接近尾聲,都不見那個子。
或許對她來這人無足輕重,可產生了期待,卻沒達到目的,意念不通達,自然會有些許失望,越的覺得無趣。
就在這時,島主鳳目忽然閃過一絲亮意,因為目光盡頭出現了一個人影,來人正是肖丞。
隻見肖丞從下方飛上闕台,落地站在闕台邊緣,身穿一襲短袖黑風衣,露出勻稱的雙臂,腰間懸著青龍劍,勁風中衣襟獵獵,黑飛揚,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