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片陰霾,轟隆隆一聲,大地一震,空陰沉的雲層中閃過一條電蛇,照亮地,雨水嘩啦啦從高下落,連綿的雨幕讓秦嶺山脈顯得格外蒼莽。
肖丞站在虛空中,眉頭緊皺,目光鎖定雨幕中的別院,並未立即靠近,打開機鏡看向別院內,光影閃爍,畫麵滾動,立即找到了柳碧茹和慧安居士二人的所在。
肖丞看清二人的情況,麵色一寒,這些人下手果然夠狠毒,竟然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慧安居士身上兩處傷口,肯定是這群人造成的。
他對慧安居士感情並不深,但慧安居士是依依三姊妹的師傅,按道理講他也應該稱呼一聲師傅。
而且這些人顯然是衝著他來的,柳碧茹和慧安居士不過是當做人質,完全是因他才遭到這無妄之災。
大雨磅礴,空氣中彌漫著雨水泥土混合清馨氣息,肖丞渾身皆被雨水打濕,黑一綹一綹毫無精神耷拉在頭頂。
肖丞繞了一圈,避過別院中望風者的目光,降落在滕雲峰上,一個土遁之術,消失在原地。
如果直接出現,讓這些人提前現,肯定會用柳碧茹和慧安居士作為人質,以性命要挾他,那樣就非常難辦,所以他選擇潛行。
滂沱大雨如注,雨點急促打落在別院的琉璃瓦上,出清脆的響聲,雨水沿著屋簷流下,連成線嘩啦啦流入水溝,庭院內的芭蕉樹被雨點打擊的啪啪作響。
寬敞的房中,六人一邊吃著菜喝著酒,一邊計劃該如何殺死血煞狠人,忽聽房頂上傳來雨聲,不知怎麼,六人心中都生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真是晦氣,今盡然是雷雨氣,不適合飛行,恐怕教內的強者趕來此地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周雲真人笑罵道。
他是準元嬰強者,最為忌諱的便是雷電,此時空雷聲滾滾,讓他感覺極為不舒服,甚至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礙事,雷雨氣雖然不適合飛行,可血煞狠人也不會猜到我們會在這裏,時間晚一些,沒什麼要緊,我們繼續喝!剛剛我們到了哪兒?”範綺搖頭笑道。
“剛剛到了布什麼陣來困住血煞狠人,這血煞狠人飛行度極快,憑人多可能都留不住他,所以必須布陣來留下他!”風縱指尖沾了點酒水,在桌子上隨手比劃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他不敢來,若是他不來,布陣也沒用,若是他能來,有沒有法陣都不打緊。
既然他明知道有危險還來,那就明他很看重這個女人,嗬嗬,我們控製著這女人,還擔心他會逃掉?”周雲真人瞥了一眼柳碧茹,舔舔嘴唇陰冷笑道。
“真人的在理!”幾人點點頭,覺得周雲真人一語中的,確實不需要擔心血煞狠人逃掉。
“嗬嗬,就怕他不來,若來了,就一定會死在這裏,哈哈哈!”風縱一口飲盡杯中酒,已經有些等不及要目睹血煞狠人身異處的血腥場麵。
“我倒是來了,就怕死在這裏的是你們,而不是我!”便在這時,一個冷飄飄的聲音被寒風卷攜進入室內。
在場十幾個人神色一變,側眼看向聲音的源頭,就見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渾身被雨水淋濕,手中的一米長劍還在滴落雨水,來人不是肖丞又能是誰。
當眾人看清來人的容貌,瞳孔劇縮,這不正是血煞狠人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血煞狠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這裏?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風縱下意識輕喝一聲,渾身一顫,背後竄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半年前血煞狠人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看到血煞狠人的一瞬間,便感覺渾身被一股死亡的氣息包裹。
“怎麼這樣!”周雲真人看見血煞狠人的瞬間,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肥肉為之一顫,額頭滾落黃豆大的汗水。
血煞狠人的實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雖然算計設局要殺死血煞狠人,可現在人手還未到齊,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又怎麼是血煞狠人的對手,再多一倍也不夠殺。
肖丞冷冷掃視十幾人一眼,目光最後停留在風縱青的臉上,立即明白過來,看來今的一切都是風縱一手造成的,至於其他人的來曆,他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