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中,肖丞和‘血煞狠人’兩人的氣勢令空氣為之凝固,處在其中的屠元甲被氣勢壓製著快喘不上氣來,渾身大汗淋漓,就像從水裏撈上來的。
從肖丞和血煞狠人的關係來看,是主從關係,血煞狠人的名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令人聞風喪膽,若是他成為肖丞的下屬,似乎也不算太丟臉。
肖丞開出的條件確實很優厚,法寶他倒是不怎麼在乎,他作為荊棘穀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想要法寶並不難,隻是沒有稱手的法寶罷了。
讓他真正動心的是兩枚丹藥,有了這兩枚丹藥,不出一個月,他可能就會突破元嬰之境,渡劫成不成功,則不是他能控製的。
至於肖丞能保證他渡劫成功,雖然言之確確,可他依然不信,是不敢相信,這完全違背了道,古今以來從來沒人能夠幹涉他人渡劫,讓別人渡劫失敗倒是不難,讓別人成功就根本不可能。
他作為荊棘穀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未來未嚐不可能成為荊棘穀的穀主,放棄穀主的機會,成為肖丞的弟?
不過肖丞已經堵死了他的後路,不答應第二個條件,他的修為就會被廢掉,根本不可能成為荊棘穀未來的穀主,那麼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不如先答應下來,以後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師門知道他的情況,肯定會想辦法救他……
短短十幾秒鍾,屠元甲想了很多,最終隻能選擇低頭,鼓起勇氣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以後跟著你,盡力幫你辦事!”
肖丞見屠元甲點頭,露出欣慰的笑意,心中稍鬆,卻並不太相信屠元甲的承諾,他猜到屠元甲肯定還抱著僥幸的心理。
不過,這種僥幸心理也正是他故意造成的,他並沒第一時間出主從血契,就是為了屠元甲抱有僥幸心理,隻要屠元甲低下頭,放下骨氣,就很難在拾起鼓起,他便可乘勝追擊。
若是直接出主從血契,屠元甲或許寧願修為被廢,也不答應。
“嗬嗬,識時務者為俊傑,歡迎你的加入,既然如此,那就完成一個主從血契,這樣大家都安心一些!”肖丞淡淡笑道,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不行,絕對不行!”屠元甲渾肉一顫,瞪大牛眼看向肖丞,臉都憋紅了,怒不可遏,原本那點僥幸被主從血契四個字打的支離破碎,若是締結了主從契約,他永生永世都是肖丞的奴隸。
屠元甲的反應在肖丞預料之中,肖丞搖頭笑道:“不要動怒,放心,這個血契隻是為了防止背叛而已,我不會將你當做奴隸對待,你好好想想,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考慮。
另外,我能保證你渡劫成功,並非虛言,你可以問問浩然,他也締結了血契!”
浩然當然就是肖丞臨時給自己血煞狠人這個身份取的名字,肖丞轉頭看向血煞狠人,交代道:“浩然,他問你什麼,你老實回答,這是命令!”
“是,大人!”‘血煞狠人’重重點頭道。肖丞擺擺手,將法寶和丹藥都收了起來,打開禪房的門,走了出去又回頭道:“仔細考慮一下,我在外麵等候你的答複!”
肖丞言罷,關上房門,瀟灑離開,沒走多遠,便嘿嘿笑了起來,興奮的搓搓手,演戲嘛,無師自通,屠元甲或許會答應。
禪房中恢複了安靜,屠元甲氣喘如牛,他怎麼能成為別人的奴才呢?相比起成為奴才,他寧願廢掉修為,可想到辛辛苦苦修煉這麼多年,轉眼間卻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被所有熟人恥笑,他又猶豫了。
屠元甲努力壓製怒意,尷尬的轉頭看向‘血煞狠人’,堆起難看的笑容,寒暄道:“您是血煞狠人吧,您的威名如雷貫耳,沒想到今日有幸能夠近距離見麵!”
相比起肖丞,他更加忌憚血煞狠人,血煞狠人凶名在外,年輕一代沒人不怕這瘋子,而且他作為邪道強者,對力量有種狂熱的崇拜,所以稱呼都變成了“您”。
“區區薄名何足掛齒,都是好事者取的名字!”‘血煞狠人’冷著臉淡淡道,沒給屠元甲好臉色。
屠元甲想起肖丞臨走時的命令,讓血煞狠人對他真話,血煞狠人已經和肖丞締結了血契,不會違抗命令,他何必套近乎,直接問道:“肖丞能夠幫人成功渡劫,可是真的?”
他最好奇的當然是渡劫的問題,若真如肖丞所,成仙就變得輕而易舉,隻要用足夠的時間修行提高境界就行。
“自然是真的,大人何時過假話?你竟然敢懷疑大人?”‘血煞狠人’眼神如電,殺機四射,寒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