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瀑水浪滾滾,奔流不息,極為壯觀,本該轟鳴震耳欲聾,實際上卻寂靜無聲,震撼人心的壯麗爆流卻悄無聲息,愈顯得寂寞肅穆,寧曠悠揚的琴瑟之聲變得更為清晰,嘶啞的磨弦聲變得蒼涼。..
雪白長裙的女子低頭撫琴,秀自然垂落,迎著壯麗缺瀑,格外的嬌柔美好,此情此景亦可入畫,如此情景讓人不忍破壞。
肖丞看清女子的容貌目光一凜,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胸壑間怒意恨意大盛,難以自抑。
盤坐在殿宇之巔的女子不是旁人,豁然就是慕容雲煙,哪怕此時情景美好,也無法讓肖丞心中的恨意怒意稍減,跋山涉水來到此地,就是為了除掉這個陰損的女人,何況單單想到這女人腦後還有另外一張臉就讓人倒胃口。
慕容雲煙低頭彈奏,極為專注,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肖丞的到來,純透的雙眸充滿了霧氣,令人捉摸不透,目光跟著手指的動作在古琴上遊弋,青蔥玉指有節奏的在古琴上劃動。
慕容雲煙麵容絕美,透著一股江南女子般的婉約,身段纖柔,任誰也看不出她的蛇蠍心腸,然而她所做的事情滅絕人性令人指。
雖然她沒有自己動手,可間接造成的殺孽卻不計其數,令整個九州陷入了動蕩。
表麵上看,九州最大的威脅來自方教和西方勢力,其實真正的威脅是慕容雲煙,若非慕容雲煙在其中興風作浪,九州各大門派早就聯合起來抵抗兩方勢力,也不至於陷入如今這種局麵。
肖丞想起那些被慕容雲煙控製的傀儡,尤其是不惜自殺抗爭的司易修還有揮淚訣別荊此海的蘇淩波,頓時殺意上湧,殺機變得極為強盛,目光猶如實質劍光,仿佛要將慕容雲煙看出兩個窟窿。
似乎感受到肖丞宛如實質的殺機,慕容雲煙柳眉微微一挑,慢慢抬起頭來,嘴角噙著一抹嘲弄的冷笑,冷冷笑道:“嗬嗬,許久不見,師叔一見麵殺機便如此強盛,難道不擔心嚇壞了女子麼?嗬嗬,哦,錯了,如今應該稱呼為肖大元帥!
如今的肖大元帥當真威風啊!來,肖大元帥是不是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將你打入內墟的虛空,肖大元帥恐怕也得不到大的造化,成就無尚寶體……”
肖丞對慕容雲煙沒有半點好感,隻有殺意,才懶得和慕容雲煙虛以委蛇,重重冷哼一聲,斥道:“哼,少陰陽怪氣,吧,約我來這裏想做什麼?”
話間,肖丞放開神識,仔細打量周圍,奈何神識隻能放出一百多米,根本查探不到任何異狀,目光所及之處,也都是巍峨的宮殿,並未現任何不妥之處。
他相信,慕容雲煙特意邀他來這裏,定然有周全的準備,即便沒看出什麼,但也要十足的心,慕容雲煙這個女人,心機太深,實在可怕。
“嗬嗬,師叔一向智慧過人,怎麼此時犯了糊塗,我此前不就是跟你了嗎?你母親在我手裏,我已經在此給你挖好了墓地,當然是想以此做餌將你引來,然後殺了你!”慕容雲煙冷笑道。
著,慕容雲煙長身而起,白衣白裙,裙帶飄飄,廣袖招招,飄然如風,氣息內斂,完全和周圍融為一體,若不是親眼看到她的人,甚至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
雖然距離有點遠,肖丞無法用神識查探到慕容雲煙的真實修為,卻能感覺出四年不見,慕容雲煙修為有了長足的進步,早已今非昔比,論修為比起他來恐怕都不遑多讓,不過論實力的話,他還是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