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
李懷年用紙巾擦幹手上的水,扔到垃圾桶裏。
這時候,張天走了進來。
李懷年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來了。”
張天冷笑:“你早就看出我的身份了?”
李懷年說道:“你的表現欲太強了,莫名其妙走上來表現如此多的好感,白癡也能看得出,顯然,蔣薇薇的確太笨了。”
“還有,機場的事,才發生不到半個小時,根本沒有任何新聞刊登上去,你的謊言,加上你的殷勤,自然讓我想到了,你和那群人是一夥的,而事實證明也的確是這樣,你們手上的紋身都是一樣的。”
張天哼了一聲:“看來你還挺聰明的,不過,聰明也沒有任何作用,你傷了我兄弟,我今天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張天露出了自己袖子底下,那一朵妖豔的玫瑰紋身。
在剛才的人販子身上,李懷年也看到了同樣的紋身。
李懷年淡淡道:“你想憑你一個人,就報仇了?”
張天冷笑:“你這種人,還輪不到我親自動手。”
說著,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接下來,隻見得陸陸續續有人走進洗手間,這些人都是剛才飯店裏的食客。
現在看來,竟然是張天神不知鬼不覺安排進來的人手。
粗略一數,至少有十多個,凶神惡煞,一看就不好招惹,一下子將洗手間擠得水泄不通。
“弟兄們,把家夥都拿出來。”
唰唰!
隻聽見整齊的響動,十幾個人全部都從腰間抽出一把扳手來。
扳手便於隱藏,還是鈍器,能造成極大的傷害,在這種場合下,是一種完美的武器。
張天看著李懷年,眼中有著譏諷:“你叫李懷年是吧?蘇家的一個廢物上門女婿,你放心,弄死你後,我還會去蘇家,一個接著一個,弄死你老婆,弄死你老丈人,你全家……一條狗都不放過!”
聽著張天放狠話,李懷年就好像根本沒聽到似的,神情淡然。
張天看著這模樣,笑了:“你這麼鎮定,該不會是覺得外麵坐了個將軍,我不敢對你做什麼吧?告訴你,這家飯店的洗手間,隔音效果可好得很,一會兒我再把你的嘴巴封住,袁立就是順風耳都聽不到。”
李懷年搖了搖頭:“我沒打算讓袁立知道。”
“要不然,我就不會進洗手間了。”
聽到這話。
張天的神情僵了下來。
難道,這男人進洗手間,就是故意把他引進來,然後讓自己出手?
他難道還藏有後招?
想到這裏,張天立馬緊張地左顧右盼,可是半天,也沒發現藏著一個人。
愣了一會,他笑了:“你小子該不會是在故意誆我吧?這洗手間裏,哪還藏得下你的同夥?”
李懷年淡淡道:“就我一個人。”
“就你一個人還敢這麼狂?行了,兄弟們,給我廢了他,把他帶走,我再去騙外麵的女孩,說她姐夫被綁匪綁走了。”
說完,張天大手一揮,那群人就舉著扳手,朝著李懷年而去。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李懷年驟然發力躍起,一腳踢在衝在最前麵之人的下巴上,頓時,他就昏迷了過去。
這行雲流水,猶如武打片裏的動作,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驚呆了。
可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李懷年就衝進人群中,一拳一個,不過短短十秒鍾,就將所有人都放倒在地,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