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上,韓銳坐在駕駛座,熟練的掌握著方向盤,眼神時不時的飄向後視鏡,虛弱已經暈倒的安柔,劉一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以防感染,可是,還是要將子彈拿出。
否則是會有生命危險的,花伊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無言語。
讓心生疑惑的韓銳無法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地上躺著一副屍體,還有倒地的安柔,站在那裏毫發無傷的花伊。
隻要花伊沒事,就好。
早在剛才,安柔支撐不住的暈倒,在察覺到劉一和韓銳的到來,就沒有動作的等待著他們到來處理。
小心的將安柔抱上車,留在原地露營的帳篷還有一些東西還沒來的及整理。
這裏離月牙鎮並不遠,這一晚,沒人休息。
也,無法休息。
車子開的很快,很快就進了小鎮,天空已經泛著魚肚,黎明即將升起,看似好像是黑暗過去,迎來曙光。
黑暗其實無處不在,一有機會就會反撲,黎明,隻是妄想。
對於月牙鎮,他們也並不熟悉,隻好先將安柔置放在宅子裏,劉一開著車載著花伊前去鎮長吉古隆納家,他們此刻,需要醫生。
韓銳留在古宅照顧安柔,醫理知識雖然沒有劉一的了解甚多,但是,簡單照顧病人還是可以的,小心翼翼的將安柔放在床上,緊閉的雙眸,蒼白的麵孔,虛弱的倒不像是和他吵架的那個小女孩了。
按照記憶,劉一開著車前往吉古隆納的家了,大門緊關,花伊和劉一下車,劉一有禮貌的拍打著大門,這狀態倒也一點都不著急,依舊是那個,得體的管家。
花伊安靜的站在那裏,平靜空靈的眼中,波瀾不起,她的著裝在經曆這一夜所發生的事情後,還是那麼的優雅萬種。
沒什麼事,是值得她費心的。
安柔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是她故意的,又怎樣,她讓安柔早一點的看透這個,世界,看透這些,人心,該是感恩戴德的時候。
黎明的第一縷清風吹向花伊,抬眸的看向順風的地方,空氣中的淡淡花香味。
吉古隆納入睡中被這拍門聲敲醒,披了下外套就揉著眼角,邊打嗬欠的走出屋內,前去開門,正問,誰啊,就清醒了過來。
客人?他們怎麼來了?
“沐小姐?你們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帶著疑問的問道。
花伊平靜的眸子看著吉古隆納,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再笑。
“是這樣的,我們的同伴受了重傷,需要一名醫生,特來請鎮長幫忙。”
淡而雅,禮有貌,不見慌亂,從容。
吉古隆納對這位沐小姐的印象更加好了起來,不過,這醫生?“請問受得什麼傷?”
“槍傷。”
平凡無奇的話,讓吉古隆納卻深深皺了眉頭,槍傷?還說的這麼的風描淡寫。
“小鎮的醫生不會處理這麼重的傷,不過鎮中的水亦陌晗的醫術應該可以。”
花伊聽到的回答,沒有意外,淡淡的說:
“可以請鎮長帶我們前去嗎?時候晚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吉古隆納想了一下,人命關天,當即就直接關門前去,連衣服都沒來的及更換,就帶路前往。
這裏離木屋不遠,步行走過去即可,穿過那一片花海就是獨具一番風味的小居。
吉古隆納帶路走向前,花伊在身旁,劉一如影子般跟隨在身後。
水亦陌晗,他是醫生?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