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少女睜開了眼睛,呆呆的靜坐著,眼中沒有任何的神采,木然的如同玩偶般,惹人心疼。
在安柔睜開眼睛的時刻,韓銳就小跑了出去,告訴花伊和劉一。
三人的進入在安柔的眼中同樣的,沒有任何的光彩,此刻的安柔,正置身在自己的一方世界內,關閉著自己。
花伊一進來就看到的這樣的安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吧,隻不過,安柔經曆的,還遠遠不止,不足她曾經曆的十分之一,這點傷痛,怎麼能夠。
那段時間,她也曾像安柔這樣,關閉了自己,瘋狂了自己,幾乎差一點,進入了精神病醫院,好在,沐家的權勢,讓她醒了過來。
為何要作踐自己?不值得。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單獨和安柔聊聊。”說完就邁著步伐走向安柔的身邊。
看到眼前安柔的狀態,韓銳也覺得,暫時還是先出去吧,將空間留給花伊和安柔,他不知道在那消失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伊也沒有跟他說些什麼,隻好將疑問埋藏在心中。
思量如此,韓銳轉身離去,臨走前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柔,還是那副樣子,就像是沒有靈魂的一副軀殼,沒有生氣。
他要確定的是,不對花伊構成危險。
劉一聽從主子的吩咐,已經站立在門外,當看到韓銳的出來,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關上了房間門。
房間內隻留下了花伊和安柔。
花伊已經走到了床邊,坐在了韓銳準備的椅子上,動作優雅萬分,一雙含著溫柔的眼神看著安柔,哪怕沒有回應。
一雙嫩白的玉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壺和杯子,倒了一杯熱水放置在桌麵上。
嬌小粉嫩的唇輕聲開口:“傷沒大礙,麻醉藥效過去了,疼麼?”
溫柔的眼神中平靜,清澈引人,聲音如同是春風擾人心扉,又如清潭般幽深宜人,聽到話語的安柔一愣,緩緩將視線看向了花伊。
呆滯的眼神中,終於映入了花伊那溫柔的模樣,猛地瞳孔一縮,看得出來,是痛苦在折磨著。
花伊倒也不急,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安柔的表情變化,相當的精彩。
平穩後的安柔,白色泛著幹裂的嘴唇,深意的說道:“疼?嗎。”
伸出手將水杯遞給了安柔,溫潤的水讓早已幹枯的安柔接下,飲完之後,安柔這才用一雙木訥的眸子看著花伊。
花伊溫柔一笑,還是那麼的溫暖如初陽,瞬間就仿佛照亮了整個的人生,可是,仔細查看就會發現,那笑容,多多少少,含了些的意味深明。
以前的安柔,沒有發現。
“昏迷前的事,還記得嗎?”
一句話,令安柔全身冰涼,血液好似都已經逆轉,煞白著臉色,小臉蒼白無力。
動了動不算幹枯的嘴唇,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
安柔的腦海中,明明想要說出些什麼,卻被意識所控製,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她慌了,這樣的自己,怎麼會是她,那個幹練驕橫霸道的安柔,才是她。
此情此景,怎麼會那麼的熟悉。
那是多少年前,不,應該說,還沒發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