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漸漸回籠,我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個白發的少年。少年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墨鏡,嘴角有顆痣,他的一隻手臂化作紅色的花朵隨風而逝。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醒來,少年向我這裏瞥了一眼。他依舊表情頹喪,語氣毫無起伏:“請問所謂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說的是日文,在日文歌裏有聽到過這一句的我聽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活著的意義?”也許是因為剛醒,我竟然笑了出來,“啊,誰知道呢。”

我看不見我的表情,但我知道那大致是個挺糟糕的表情。

因為對方也笑了,語氣略微玩味:“呀啦、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我勉強笑笑卻無力回複對方,不知為何我感覺我現在非常難受。

胃部絞痛,難以描述的痛苦,好想吐啊。

救命,好像、忍不住了。

我轉頭雙手撐地開始吐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沒有吃過什麼,吐出來的幾乎都是些水或胃酸?

我感覺我把自己的器官都要給吐了出來了,但是胃部依舊絞痛著。

嘶,就離譜的折磨人。

對方好像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為什麼?

啊、我也沒空管這個啊。

好像吐不出來了,但是還是好難受。

腦子有些混亂,心情有些煩躁起來了。

我要開始罵人了。

那個人見我似乎是吐完了,他才靠近了一點拍了拍我的背。

啊。潔癖嗎。

“我叫津島寂哦~呐呐~告訴我吧你的名字。”

好似之前頹喪至極的那個人不是他般,"津島寂"笑眯眯的看著頹廢的我。

“啊、我的名字?”我艱難的從幾乎算是廢棄的大腦中找出了也許是我的名字的字,“大概是洋?海洋的那個洋。”

“誒~聽起來是個好名字耶?”自稱是津島寂的人歪了歪頭,故作思考狀。

他在說什麼啊?

眼前已經開始出現重影了,腦子依舊艱難的理解著對方的話語。

“……”

他好像說了什麼,但是我聽不清了。

他不知從哪變出了一個藥丸。

救命,好苦。

我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回想起了之前的表現,我莫名有些無地自容?

我這種呃,怎麼形容呢。

懦弱?自卑?遲鈍?膽小?無能?

好吧,那就我這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人。

我這種無法形容的人不該說那種話,真的。

所以,請問、有地縫讓我鑽嗎?

清醒的我有些拘謹,他好像不介意我的轉變。

"津島寂"嘴角仍舊帶著一絲微笑,讓我想起了瘋批美人。

腦補到了血月之下,一切都被映照成了紅色,坐在王座上的他踩著一個人頭,眼前屍橫遍野。有血濺在他的臉上,黑手黨一樣的黑色西裝上的血色模糊。墨鏡後猩紅的眼中透露著瘋狂,嘴角掛著似乎恒古不變的那個微笑。

他說,“臣服於我,渣滓”。

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我用手捂住了下半張臉。

救命,有點上頭。

“唔哇,你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畫麵啊!”"津島寂"瞳孔震裂,十分驚訝的看著我。

“?”我可疑的沉默了幾秒,‘草’

“對、對不起?”

我試探著道歉。

“嘛沒事啦~”語氣輕鬆得仿佛剛剛震驚的人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