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煊惆悵地摸著懷裏的四兩銀子。
哎,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錢都是不禁花的!
這裏的物價倒是跟唐朝差不多,一兩黃金等於十兩銀子,一兩銀子等於一貫錢,一貫錢等於一千枚銅錢。
平常農家一年的花銷大概幾兩銀子,終結一句話,洛煊太能花。
“隻剩下四兩銀子了,成敗在此一舉。”
“呸呸呸,我怎麼會失敗呢?我成功之路一定暢通無阻,馬到成功!”
“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還有耶穌,天使保佑。”
“不對,求人不如求己,萬一他們都像閻王一樣坑呢?而且,天下那麼多人有難,我渺小如滄海一粟,何時才能輪到我呢?”
“……”
洛煊心裏一陣加油打氣後,便氣宇軒昂地走進迎賓樓。
迎賓樓隻有三個幌子,意思是吃啥有啥,在菜譜上的都行;而萬寶樓有四個幌子,意思是想啥有啥,不管在不在菜譜上;而其他酒樓大多是兩個幌子,意思是有啥做啥。
洛煊坐在角落邊的桌子上,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裝修平淡無奇,毫無新意;客人也沒幾個,看來菜也不怎麼好吃。
小二姐拿著托盤,擺好茶水,“客官,你要點些什麼?”
洛煊微微一笑,“麻煩了,來兩道招牌菜。”
小二姐被這一笑迷的七葷八素,兩朵紅雲浮現在臉頰,“不麻煩,客官,你稍等一會兒,馬上來。”乖乖,這女的怎麼比男子還好看,看得心癢癢。
洛煊摸了摸自己的臉,有怎麼嚇人嗎?跑的這麼快。
洛煊看向櫃台,一個中年女子,在打著算盤給旁邊的人結賬;一身玄色暗花,藤紋古香緞的玉裙;眼角的魚尾紋,述說著滄桑;滾動的木珠,嫻熟的手法,令人羨慕。
朱漆已落,黃幌已舊,朱雀已散;唯有酒樓還在。
盛極一時,今朝,樓門寥落。
“客官,你慢用。”
洛煊細細地品嚐了幾口,味道不說難吃,但也不怎麼樣;賣相也一般。
古代的人大多是來喝酒聊天,菜也象征性地吃幾口;而且洛煊吃慣了現代的酒樓,當然看不上了,而且洛煊爸就是星級大廚。
洛煊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茶杯,一口一口的飲茶;茶不問香,但有喉韻,甘甜滋潤,使喉部舒適。這也恐怕是為數不多的可圈之處。
洛煊朝小二姐招了招手,“再來一壺茶。”
掌櫃尋聲看去,一個麵容姣好,不施粉黛卻如幽夜白曇的女子;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一襲淺藍色的一長紗裙緯地,腰間鬆鬆地綁著白色宮滌。好一個玉人!
桌子上的菜,怎麼沒動?茶有什麼好喝的?難道是菜有問題?
小二姐正端著托盤,掌櫃伸出手,“給我。”小二疑問地看了一眼,心下奇怪,但也沒多想,想必姑娘是貴客,掌櫃想親自招待。
“客官,你的茶。”
“多謝”終於來了,快問我。心裏很急,但麵上仍是清冷。
洛煊品著茶,掌櫃打量著人。誰也不開口。
這是一場心理戰,自己不能先開口,先開口的人會處於下風;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了。洛煊雖內心忐忑不安,但仍品著茶,借著茶香,舒緩心神。
好一個清貴的人兒,不知是哪家的小姐,麵貌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