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酒樓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多人了。

洛煊半倚著櫃台啃著瓜果,掌櫃擦拭這台上的財神。

別擦了,再擦漆都沒了。

這不是財神不高興嗎?財都不來了

嗯,的確不高興!

也是,都怪你要是吃財神的貢品,別吃了

洛煊用力大啃了幾口,湊到掌櫃麵前,用力的咬。

你過分了!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財神不給你送財來了?

別賣關子,快點。

因為我不高興。

你不高興,財神就不送錢來了,你以為你是財神啊!

沒錯,我就是財神。

小二,看一下店。

掌櫃從櫃台走出來。

不是,你幹嘛去?

不會是又想去醫館給我開藥吧!

給你開藥。

洛煊手中吃了一半的果子,好不猶豫地砸在掌櫃身上。

這家夥,總以為我腦子不好。

其實,腦子有坑的是她自己;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告訴她。

不能告訴她,她是智障,我很痛苦。

回來,我給你擼擼

擼擼?

這腦子總是不行,稀奇古怪的;要不多開兩幅補藥。

相互以為對方腦子不好的朋友,就好比在成人的世界陪你保持著最初的那份純粹。

你每次賺錢,是不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是呀。

財神是幹嘛用的?

送財呀!

這還要問我,腦子可……

我每次出主意,你就賺錢,我是不是給你送財來了。

有點道理。

我沒來之前,你在供奉它,你賺了多少?再想想我來了後,你賺了多少錢?

掌櫃先是嘴巴翕動,隨後又拿起一旁的算盤。

洛煊看著飛快撥動的算珠,好家夥,不愧是財迷。

這速度,殘影都出來了。

不知道在無數個夜晚,你是數了多少遍少得可憐的賬才入睡!

每一次賺錢,哪怕是幾文,你都笑的無比燦爛。

你既然喜歡錢,有為什麼每次給廚子小二的工錢都多給些?為什麼酒樓每一個地方,你都要請最好的木工來修?

你是喜歡錢,還是這家酒樓?

掌櫃每天都有算賬的習慣,對酒樓的賬滾瓜爛熟,三下五除二就算完了。

抬頭看加見洛煊再發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麼呢?

想賺錢

財神,你請坐。

掌櫃拿過旁邊的板凳,放在洛煊身後。

洛煊毫不客氣地,特別豪邁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板凳上。

改口地挺快。

這不是算明白了嗎?

狗腿地走到洛煊身後,給她捏肩捶背。

嗯,不錯。

怎麼感覺這麼爽呢!

財神奶,你該發揮你作用了!

洛煊一聽這稱呼,看了看櫃台上充滿富態的瓷人,身體一僵。

我的媽呀,我才沒怎麼醜呢!

還有財神奶怎麼聽,怎麼怪?

你還是叫我洛煊吧!

財神奶,不還聽嗎?

明明財神奶是客套話呀,她還不喜歡?

我可沒那麼醜。

掌櫃看了看洛煊,又看了看胖乎乎的財神。

那裏醜了?是你太瘦了!

洛煊無話可說,我的審美你不懂,你的品味我不敢苟同。

掌櫃捏著肩,沒聽見洛煊出聲;以為是打擊到了她的自尊心,在想怎麼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