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少女額前的碎發,少女的眉眼妖豔卻透露著清冷之意。黑子在少女的手中,反而襯托著她的手白若脂玉。
“老師,該您了。”
南黎月抬頭微笑著,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卻沒有一絲波瀾,極其平靜。笑容的弧度也都是恰到好處的溫和,讓人生不出一絲討厭的味道——和某個人很像又不像。
南黎月對麵的人就是塔烏。
南黎月從八歲的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但是塔烏的麵容卻沒有一絲的變化。
塔烏托著下巴,看著麵前自己一手打造的“作品”,十分滿意。他手中將棋子落下:“小月牙的棋藝越來越好了。”
南黎月垂眸乖巧笑:“是老師教的好。”
隨後兩人又是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塔烏才說:“王上的身體不太好,你有空去看看傾畫夫人。”
塔烏的語氣平靜像是命令,南黎月應了一聲。
棋局結束,塔烏便離開了,南黎月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卻極其淡定的把整個棋盤丟進了亭子旁的荷花塘中,烏雅走到南黎月身後為她披上一件披風。
南黎月輕輕拍了拍烏雅的手,問她:“大王兄來了嗎?”
烏雅回答:“是的,大殿下在書房等您。”
南黎月低低笑了起來,她伸手抓下池中的一朵荷花,一點點把花瓣在手中碾碎。她輕聲自言自語:“……塔烏,傾畫……很快的,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衝天的火光燒紅了半邊天空,房間一半被大火燒起,南黎月手中提著陌刀冷漠的站在塔烏麵前。
塔烏捂著下腹的位置,嘴裏吐出口鮮血,看著南黎月卻哈哈大笑起來。
“小月牙,我真是小看了你,還以為你總算學乖了,原來毒蛇藏起了毒牙,等著最後的致命一擊。”
南黎月臉上依舊是淺淺的微笑。
“是老師教的好。”
喊得是老師,卻沒有一點尊敬的味道。塔烏卻笑的越發高興,他看著南黎月緩緩吐出詛咒。
“小月牙,我以巫賢之名詛咒你,你將被夢魘追隨,永遠無法擺脫。你將永遠在地獄掙紮,無法解脫,生生世世。”
南黎月微笑著,毫不客氣的一刀斬下了塔烏的頭,還伴隨著一聲輕笑。
“這個詛咒,我也送給你……塔烏。”
她的裙子上被鮮血染上,隻是這一次,那個女孩不再哭了。
她麵色平靜的離開房間,提著她的劍。
大火燒毀了一半的宮殿,少女的臉龐卻極為寧靜,周圍的喧囂似乎都和她無關,逃跑的宮人,坍塌的宮殿都成了她的背景。
她推開了宮門,絕美的婦人坐在地上,看見她進來,美麗的臉龐瞬間猙獰。
她站起身想去揪住南黎月的領子,卻看見南黎月身上的血跡後被嚇得後退,和南黎月相似的臉上是恐懼和厭惡。
“南無月!你想做什麼!明明很快皇位就可以到手!南疆很快就會在我們手裏了!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計劃?塔烏!塔烏在哪!”
南黎月麵無表情的看著癲狂的傾畫夫人。
“這是你們的計劃不是我的,母親。”她聲音緩緩,嘴角卻漸漸勾起。
“至於塔烏……我殺了她,現在你再也不用擔心你們的秘密會暴露了。”
“母親,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