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到底還是動了,隻見她雙手輕輕抬起,在她的十指間射出了十道光束,這光束對著池塘射去。
池塘裏的水被劃分掀開,緊接著她動了,身姿妖嬈,斑駁如同過往歲月裏所有美好的剪接,將那些合在一起。然而這奪天之景的畫麵,此處竟然沒有旁人。
她右手垂下從那被掀開的池水裏,撈起了剛才落下的物體。如同撫琴一般的自然,美妙。
這個被撈起來的物體可不就是李時嗎!李時此刻昏迷不醒,麵目慘白,白衣女子看了半響,隻是眉頭皺了皺。
池塘一畔跑過來兩個人,這兩人也均是身穿白衣的女子。
“掌門,這是……”其一人看了看地上的李時,最後對著白衣女子說道。
“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還有些氣息,既然掉下來了就是天意,把他帶回去吧!”女子淡淡開口說道。
兩名白衣弟子上前將李時給扶著走了。
這時候又過來一人,她看上去年紀比白衣女子要小上一些,甚至比剛才來的那兩名弟子也要小上一些。她走近白衣女子的身邊,有些不解的問道:“師傅,你有什麼心事嗎?”
白衣女子輕歎,說道:“森森啊!這兩天我眼皮老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年紀小的女子,肌膚如水般的晶瑩,她的名字叫森森,竟然是白衣女子的徒弟。森森聽了師傅的話,隻是笑了一笑,說道:“師傅,霧山之隱以成千年,霧山之秘千年不出,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白衣女子聽了森森的話,她竟然重重的一歎,抬手撫摸著森森的頭發,輕輕說道:“森森,你不僅是我唯一的徒弟,更是慈航靜齋的傳人,你不能因為現世安穩就沒有了危機之心,慈航靜齋千年傳承,必須要一代一代繼續下去。”說著她停了一下,又說道:“你看,剛才從天上掉下來的這個人,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既然掉下來必有緣由,而這緣由對於慈航靜齋來說,究竟是好是壞,這些你都想過嗎?”
森森受了師傅的教誨,麵上已沒有了嬉笑之色,她抬頭間已經帶著嚴肅的神色,說道:“師傅,我這就親自下山去查看一下。”
“嗯,注意安全。”白衣女子點了點頭。
李時被帶到一個床上,他的身體已經被清洗過了,至少表麵看上去很是幹淨,至於內在可就不知道了。這裏畢竟隻有女子,給他清洗的也是女子。
李時依舊昏迷,慘白的麵容沒有半點回暖。
白衣女子出現在門口,看了看床上的李時問道:“他怎麼樣?”
其一人回答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體內真氣絮亂無比,不知道能不能夠活下來。”
白衣女子聽了這話,又一次皺眉,她走近看著李時的身體,她伸出手將李時的胸口掀開。然後她看見李時胸口處有一個拳頭印子。
“是中了枯骨神咒,他能夠活到現在看來他沒受傷之前修為不低。”白衣女子淡淡說道。
“掌門,我們要救他嗎?”
“慈航靜齋,普渡慈航,豈能見死不救,你們把他轉移到我的房間。”白衣女子若有所思的說著。
李時的傷不僅僅是體內真氣不穩這麼簡單,他的五髒內府全都受傷,在他的體內更是有邪氣入體,不斷侵蝕著他的身體。若沒有及時的救治,如此下去腐蝕糜爛。
白衣女子將李時的身體扶起,從李時的背後注入真氣,算是稍微的抵擋了一些那些邪氣,可是想要全部化解卻是不可能。她想了想,走出房間對著守在門口的人說道:“熬製一碗白草湯給他喝,然後再以九華凝露侵泡他的身體。”
巴蔓子拿著一把山叉站在一顆石頭上,在他的身後站著的全是巫族的青壯男子。他扯了扯裹在自己身上的藤蔓,說道:“敵人侵襲,為保我族,行動起來吧!我的族人們!”
聞人離拿著一把扇子,他並沒有帶人前來,而是隻身前往打探虛實。在他的身前是雜草橫生,霧氣彌漫,可見度實在是很低。他沒有猶豫,提腳邁入其中。
可就在聞人離的右腳剛剛落下,那一瞬間他隻感覺腳下肉乎乎一團,是什麼東西很是柔軟。緊接著他麵色一變,迅速將真氣彙聚,向著腳下湧去下一刻他的身體快速後移,在移出的瞬間,他看見的是一條毒蛇的尾巴!
聞人離冷哼一聲,區區一條毒蛇而已!然而他也不敢再大意,體內真氣暗湧已經出去隨時爆發狀態。扇子沒有打開,緊緊握在手中,繼續向前。
走出幾步後,聞人離手中扇子猛地向前一揮,那前麵一麵草叢頓時散開,顯露出來竟又是一條毒蛇,這條毒蛇顯然比起剛才那條要大上不少,聞人離麵目一凝,緊接腳下一點他的身體穩穩的落在了樹上。
既然地下危險,那就從樹上走過去,我倒要看看霧山霧山,你究竟有多神秘!
聞人離從一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可就在他的身體處於兩棵樹之間的時候,一聲“呼呼”急速傳來,聞人離立刻看去,那射來的竟是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