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屋鞣造見他一直在發消息,但是表情懨懨的,順口問:“女朋友?不對……你不談戀愛的。”
禪院真好:“一個麻煩的老板。我收工去醫院兼職了,再見——”
“行吧,再見。”
小考結束,禪院直哉不出意外的又拿了魁首。
他從場上下來,冷漠的垂著眼,拍了拍自己袖口不存在的灰塵。身後傳來其他人的竊竊私語,卻又在禪院直哉目光掃過去的瞬間閉嘴。
禪院直哉翹了翹唇角,似笑非笑。他衝兩個旁係招手——那兩人便如同他豢養的狗,乖巧的湊過來,諂媚道:“直哉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禪院直哉拍了拍旁係的臉,語氣帶有一貫高高在上的命令成分:“你們知道禪院真好嗎?”
兩個旁係均是出現了片刻的臉色變化。
那片刻的,瞬間的變化,自然是更接近害怕的。
禪院直哉看出來了,挑眉,懶洋洋的:“知道什麼全都告訴我,不然你們知道下場的。”
旁係打了個寒戰,心裏叫苦連天。他警惕環顧四周,確認沒什麼人聽牆角後,才小聲開口:“知道是知道……但其實不熟,隻知道他是扇伯伯小情人生的兒子。”
扇?禪院扇的兒子?
禪院直哉皺眉:“禪院扇的兒子為什麼會住在外麵?”
他知道禪院扇。生了兩個廢物女兒,因此在家族中一直抬不起頭來;禪院直哉對對方毫無長輩的尊敬想法,隻是疑惑於如果禪院扇真的有禪院真好這樣的兒子,不應該會把對方趕出去才對。
怕不是要鑼鼓喧天的直接把小情人抬為正室夫人。
旁係幹笑:“雖、雖然是扇伯伯小情人的兒子……但他和扇伯伯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旁係多少還是怕禪院扇積威,沒有明確的說出來,隻是隱晦的闡述了一下。
禪院直哉先是一愣,然後沒忍住,笑出聲:“他小情人把他綠了,和其他人生下了禪院真好?”
旁係生怕有人聽到,但也不敢不回答禪院直哉,哭喪著臉小聲:“就是這樣的……”
禪院直哉現在心情頗為興奮,滿臉雀躍笑意遮都遮不住:“給我詳細說說。我身為侄子,居然連這件事也不知道,實在是太失職了——噗,禪院扇,居然被他小情人綠了——也難怪他女兒不出息,爹就是個鐵廢物,還指望三胎——”
“禪院扇居然沒有把小情人和私生子一起殺了?”
旁係慫巴巴的搓了搓手,壓低聲音:“額,因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當時並沒有聲張。您那時候應該忙著找甚爾——忙著訓練!就,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這是一件並不光彩,也不算什麼秘密的舊事。禪院直哉大略算了下時間,應該是他八九歲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時候禪院甚爾還沒有離開禪院家,他整天跟在甚爾後麵,對家族裏的其他事情並不是很關心。
再加上禪院扇又有心要壓下這件事情,家裏其他人迫於禪院扇的積威,平時也不敢討論,禪院直哉才一直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
這一切都要從禪院扇夫人遲遲未有生產,禪院扇在外麵明目張膽養了個外室開始。剛開始所有人都知道禪院扇在外麵養了個外國女人,具體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全都未知。
他倒是真心實意有那麼幾分喜歡那個小情人,把她保護得很好,一點消息都沒有泄露出去。直到小情人懷孕生下兒子,也一直沒有將人接回本家。等到確認了那個兒子確實有咒術師的天賦,不會令他的小情人蒙羞受辱,才將人接了回來。
但畢竟隻是養在外麵的女人,接回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接過來,悄無聲息的就從後門進了禪院家。
最戲劇性的事情就發生在小情人過門的第二天。家裏長老不承認小情人和她兒子,要求做親子鑒定,隻有確定了禪院真好是禪院扇的兒子,他們才會承認小情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