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裏安安靜靜,沒人敢說話。許久,溯漫進來,身後還有兩個小太監拖著阿箬,阿箬身上並沒有傷。
“皇上,小安子、小祿子、小福子已經招供了,是阿箬指使他們做的,小福子提到,阿箬當時說嫻妃娘娘以親兄弟的性命威脅他,他便想著去想嫻妃娘娘求情,但阿箬將他攔截,還囑咐他,不要到嫻妃娘娘麵前,免得走漏消息。”
“阿箬,你怕走漏什麼消息!你背著姐姐做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你分明是怕小福子到了姐姐跟前,一切便露餡了。”海蘭指著阿箬,隨後看向溫澤,“皇上,姐姐斷不會做這樣的事,請皇上明察。”
溫澤點頭,示意海蘭坐下,隨後看向阿箬,他仍舊靠在椅子上轉著扳指,但周身的氣度隱隱壓迫著阿箬,更別提阿箬剛剛在慎刑司看到三個太監被用刑的過程。
"你阿瑪在水利部,本是治水的一把好手,怎知攤上你這麼個女兒,"溫澤說著,看向溯漫,溯漫看向阿箬說道:“阿箬姑娘,想來水銀的其他用處你剛剛也看見了,若是想親身……”
“不!不,不要,”阿箬痛哭流涕,“主兒,主兒你救救我,我錯了,我不該背主,求你救救我!主兒!”阿箬說著,連滾帶爬地往如懿那裏去。
溯漫一招手,兩個太監將阿箬拖回原來的地方。“既然你如此知趣,那邊說吧!”溯漫笑盈盈看著阿箬。“我說!我說!”阿箬瘋狂點頭。
“那日我被貴妃罰跪,她沒有來救我,皇上來時她不讓我上前侍奉,就怕我得了恩寵,我侍奉她多年,她卻如此待我,我恨極她了!”阿箬說著,還咬牙切齒,仿佛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沒有嫻妃,朕連你的名字都不會、也不想知道。”溫澤居高臨下,瞥了一眼阿箬,然後看向如懿,“嫻妃,此人是你的陪嫁丫鬟,你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至於她家裏,放任女兒在宮中使這下作手段,流放寧古塔。”溫澤說完看向皇後,“剩下的人,交由皇後處置了,朕去上朝了。”加油!打工人!一夜未睡的溫澤給自己打氣。
“臣妾恭送皇上。”眾妃起來行禮,溫澤離開後,琅嬅開口,“都坐吧!”見眾妃都坐下,她看了一眼下方跪著的幾個人,然後看向眾妃溫和開口,“玫答應剛生產完不久,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嫻妃與純妃移步長春宮,本宮還有些事情。”
“來人,將素練壓到長春宮,阿箬壓到翊坤宮,剩下的拖出去亂棍打死。”“嗻!”“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
蘇綠筠坐在長春宮,有些擔心,這件事情和她沒有多大關係,到底是還有什麼事情?
“嫻妃,阿箬交由你處置,但你也萬不要在心軟了,”琅嬅開口,打斷了在場另外兩人的思緒,“阿箬素來狂妄跋扈,此次反戈,想來是早有預謀。”
“此次皇上明察秋毫,才沒有讓你白白蒙冤,如何處置,你且自己看吧!本宮不會插手。”“謝皇後娘娘。”琅嬅又看向蘇綠筠。
“還有一件事……此事是本宮禦下不嚴,還望純妃原諒,那日永璉回來,同本宮說了三阿哥奶娘的事情,本宮一查,怎知竟是素練自作主張,叫奶娘精養三阿哥,若不是……此事確是本宮看管不嚴,素練交由純妃處置。”
蘇綠筠思索了一下,開口說:“臣妾知曉了,所幸永璋現下本無不妥,素練……還是由皇後娘娘處置吧!”“那本宮便做這個主了,”琅嬅心一狠,她已經給過素練機會了,“來人,將素練亂棍打死!”“嗻!”
如懿抬頭看了一眼琅嬅,蘇綠筠也沒想到她會直接處死素練,那可是陪嫁丫鬟。“本宮給過她機會,她今日敢假傳聖旨,本宮若是輕拿輕放,日後她保不齊還會加害她人,背主的奴才要不得。”
看似給蘇綠筠解釋,其實也是說給如懿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