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灌煤氣, 還是用塑料袋,這件事的嚴重性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預估。
蕭定天最終公安並沒有抓到,犯罪分子嘛, 聞聲而動, 早跑了。
當然,幸好這事沒成, 要成了, 張鬆濤就是蕭定天的後台,他要坐牢的。
而且,他前妻的小院雖然談定了價格,兩萬塊, 但還沒脫手。
最近房價一直在漲, 幸好沒脫手,不然, 那院子張鬆濤要賠至少五千塊。
這時馬琳還沒來, 張鬆濤搓手良久,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說:“彩鈴, 實在對不起,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不如咱們……”
關於蕭定天,在事情捅出來之前, 齊彩鈴真沒想到他的路子能那麼野。
因為媒體沒有報道, 她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捅出來的。
但要說離婚, 發自內心的, 她並不想。
倆娃那麼優秀, 將來還會成大佬, 張鬆濤人也善良, 有擔當,比她上輩子的丈夫好多了,而且這回在蕭定天跟前吃了虧,她以後謹慎點,提防著點不就行了。
她總覺得陳玉鳳即使不是穿書的,應該也知曉一些劇情,但沒關係,齊彩鈴當時的書並沒有寫完,而她給自己安排了兩個金手指,列在大綱裏,除了她,沒人知道。
按理它們到時候也會浮現的,就為了那些,她也不能離婚。
可這時她惹了事,當然得以退為進,她說:“想離就離,我答應你。”
“早知道會鬧成今天這樣,當初我就不該……”張鬆濤也特別愧疚,當初他確實不該娶齊彩鈴,給不了人家想要的幸福,還生生給對方貼上了離婚的標簽。
齊彩鈴拉開門,咬牙說:“我先搬到店裏去住,把原來沒甩完的衣服賣一賣,你打好申請喊我既可。”她還有服裝店,吃點苦,經營起來,再慢慢圖大錢吧。
齊彩鈴這回是結結實實的受了教訓,她已經知道這個不是紙片人的世界了,可她不服,陳玉鳳個土著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一星半點的未來都能改變命運。
她一個穿越者,怎麼可能發不了財?
“馬處長還要來呢,要不你等等,咱們……”張鬆濤其實也不忍心。
齊彩鈴哭著拉開門,捂著臉已經跑了。
……
馬琳讓陳玉鳳去張鬆濤家,但陳玉鳳於齊彩鈴倆口子的感情並不感興趣,所以她拒絕了。
她更感興趣的是蜜蜜能學好跆拳道嗎?
這時張教練帶倆娃去客廳了,那是一間空無一物的大房間,張朝民雙手抱臂,紮開馬步站在一側,張教練拿起一塊板,示意蜜蜜踹一腳。
蜜蜜抬腿一腳,一塊板哢嚓一聲從中間斷開。
在外麵觀看的甜甜給嚇的伸手抱住了媽媽,陳玉鳳也給嚇壞了。
心說頭一天拜師,蜜蜜一腳踢壞了板,教練會不會不高興?
但張教練看看手中的板,居然給蜜蜜豎起了拇指:“看不出來啊小丫頭,有兩下子。”拍拍蜜蜜,他說:“看你師哥是怎麼紮馬步的,跟著他一起紮。”
蜜蜜看眼張朝民,像模像樣的打開雙腳,紮著馬步站到了他身邊。
忽而覺得鼻子癢,她伸手剛想扣,大娃眼一瞪,蜜蜜立刻收手。
不能示弱,大娃不動她就不動,她勢要跟大娃比個高低。
而就在這時,馬琳剛開門要走,張鬆濤進來了。
“領導,關於蕭定天的事,我向您認錯,不論寫檢查還是撤肩章,我都認。”張鬆濤敬了個禮說:“齊彩鈴也意識到錯誤了,我們倆也商議好了,離婚,剛才她已經從家裏搬出去了,我也就不勞您去我家了,就在這兒吧,您批評我就好。”
他身後還跟著二娃,這孩子大概營養不良,瘦的厲害,怯生生的。
但跟他爸一起站定,看他爸敬禮,舉手,也跟著敬禮。
馬琳有一肚子的火氣,因為煤氣事件的影響之大遠遠不在蕭定天個人。
他和齊彩鈴正好被列在承租灌氣站的人員名單裏。
公安機關給軍區發了協查通報,警告了軍區。
軍區所有的領導罵的當然是她。
前幾天馬雍趕到甜蜜酒樓喊馬琳,當眾吼馬琳,也是因為這事。
馬琳被總軍區的大領導們指著鼻子罵了不說,還暫停了灌氣站的招租,可灌氣站要租不出去,30萬無法到賬,營級家屬的家屬樓就蓋不起來。
齊彩鈴這一趟攪和,讓她的工作陷入了停滯,讓兩千多名營級軍嫂要晚一年才能住樓房。
這種破壞於軍區簡直是毀滅性的。
她本來一肚子的火氣,可在聽到齊彩鈴想跟張鬆濤離婚後,頓時沉默了。
目前軍區的情況是,因為軍費裁撤,軍人津貼比外麵工人幹部們的低得多,因為經常性拖欠,大家生活都很困難。
人窮事非多,婚姻就特別不穩定,而且過高的離婚率會增加軍人的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