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例假(2 / 3)

然而下一秒她就冷靜不下來了,她本來蹲在篝火邊,大貓竟然伏低身體,用碩大的腦袋拱她的背,差點讓她直接往前栽倒。

許嘉都能想象到,它將鼻子湊到某處使勁聞的畫麵。

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許嘉迅速站了起來,用力摁住大貓的腦袋,推離自己的身邊。

她指著不遠處它的床:“你去那裏,去睡覺,我這裏沒有吃的。”

雪豹充耳不聞,隻一雙棕色的眼眸直勾勾望著她,莫名帶著點綠油油的光,像極了餓極的狼。

大貓一動不動,就是不走,許嘉使勁推也推不動。

好在它沒有再湊過來拱她,就是眼神經常不自覺往許嘉身下飄,看得她渾身寒毛直豎。

許嘉總算看出來,自己的血對它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通過試驗,她已然明白雪豹待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就是為了她的血,對雪豹來說那血顯然是一種美味。

不過為什麼小水獺對她的血不感冒呢?

這一點許嘉又很疑惑。

曾經她還覺得是自己在養貓,不料實際上,是貓貓在養它的血包。

想到這裏,許嘉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沒再管大貓,任由它圍著她轉悠,偶爾湊過來吸一口,仿佛鏟屎官在吸貓。

雨仍在下,森林上空籠罩一層薄薄的白色煙霧,如紗如雲。

許嘉捏著牙簽粗的骨針,將細長的布料縫合在一起,形成一條二十厘米長的布袋。

雨水順著枝葉間隙墜下,她頭上有帳篷蓋著,淋不到,那邊的大貓卻時不時就要被雨滴砸幾下。

一滴水恰巧滴落在它漆黑的鼻尖,大貓猛地一個激靈,狠狠打了個響鼻。

許嘉的注意力又不知不覺移到了它身上,大貓見她看向它,頓時像得到了某種暗示,又滴溜溜靠了過來。

它今天格外粘人,許嘉專心幹活,它長長的尾巴總溜過來,軟綿綿毛絨絨,纏在她手腕上細細摩擦,又癢又暖。

許嘉剛有些硬化的心,便被那尾巴纏地軟化了。

她跟它計較什麼呢?它什麼也不懂不是嗎?

它隻是一隻野獸,她幹什麼要求一隻野獸有人性呢?

這就像跟一朵花說,喂,你能不能說說話啊?

許嘉想著想著,自己都忍不住發笑。她伸手抓住手腕上的白色毛絨尾巴,大貓眼皮掀了掀,目光移到她的臉上。

這一次,它意外的沒有將尾巴從她指間抽出來。

許嘉像是對雪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雖然你跟我的不一樣,也不是出於感情對我這麼好,但也沒什麼關係,我們再多相處一會,總會變成家人的,是不是?”

她傾身向前,輕輕抱住它的脖頸,像第一次在河邊那樣,敞開懷抱擁抱這隻大貓。

“貓貓,如果你是一隻妖怪多好……”

漂亮的貓耳動了動,清晰捕捉到低低的話語。它聽不懂少女的語言,卻敏銳感知到一點悲傷的意味。

眼前的少女明明十分平靜,雪豹卻有種她在哭泣的感覺。

因為少女身上甜美的氣息而高昂的情緒變得低落,大貓無聲注視著少女,罕見有些焦躁不安。

是不是它吃了她的血,讓她不開心了?

少女在河邊割破自己的手臂,由於那血液氣味太甜美了,它一時沒有控製住,纏著她舔了許久。

雪豹發覺,從那之後,少女便消沉了下來。

以前她沒事就喜歡給它梳毛,今天竟然一次都沒有!她還會躲避它的目光,對大貓的視線視若無睹。

可是如果她不開心,幹什麼又來抱它?

唉,女人真是難懂。

腦海中驀然冒出這句話,緊接著它又疑惑起來,小幼崽是叫女人嗎?

女人是什麼?它怎麼不記得了?

還沒等大貓想明白,它猛然捕捉到空氣中一股熟悉的氣息,是住在河對麵的那條蠢蛇!

雨水衝刷著大地,也讓它的嗅覺能力大大減弱,當它察覺到對方的時候,那條蛇便已跨過河流,正往此處飛快趕來。

不用想,蠢蛇一定是來和它搶小幼崽的!

小幼崽今天太香了,香噴噴讓它特別想一口吞掉,要不是努力克製著,它絕對會忍不住把她從頭到腳舔個遍。

一想到小幼崽要被搶走,大貓的理智便全飛了,它掙開少女的雙手,一雙獸瞳燃燒著熊熊的戰意,刷的一下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