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慕一行人未到卯時就來和木清書辭行時,木清書還大吃一驚,看了看外麵的天,一片灰蒙蒙,不見一絲亮光,故而倍感疑惑:怎麼走這麼早?
木清書帶著小八來送行時,忍不住的問道:“謝兄怎麼走這麼早,天黑不好趕路啊。”
謝子慕知禮的笑意浮上臉麵:“出來時日已久,很是思念家中親人,尤其是剛剛過門的妻子,不願讓他再多等片刻,所以走的早了些。”
木清書不太好意思,哈哈笑了兩聲,打了個馬虎眼:“啊,啊,那好,那好,謝兄一路保重,咱們有緣再見。”
謝子慕接過伏宇牽來的千裏馬,利落的翻身上馬,抱拳回道:“木兄,再會,駕。”
“後會有期。”
木清書看著越走越遠的人,暗自想到這富養的公子哥身手也這麼好嗎?隨後又想起謝子慕說起家中妻子時的神色,不自覺的有些羨慕。
“後生可畏啊。”
“嘖嘖。”
木清書聽到小八“嘖嘖”了兩聲,很是奇怪,問他:“你嘖嘖什麼?”
“師父,雖然謝公子還沒有你年歲大,但人家家裏都有妻室了,你看看你還是光棍一條嘞。”
木清書怒氣值蹭蹭上漲,伸手就要打人:“唉~王小八,你這個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話沒大沒小的,你給我站住。”
小八一看不對回頭就跑:“師父,你當我傻啊,停下來給你打。”
“話說,師父,你什麼時候能把顧公子追到手啊,我可是期盼他給我做師娘呢。哦,不對,或許應該是你嫁給顧公子,哈哈哈……”
木清書一張臉羞的通紅通紅,語無倫次的道:“你……你給我站……站住……王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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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射進房間喚醒了昏迷不醒的於晴。
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扭了扭酸痛的脖子,隨即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她冷靜的梳理著昨日的事情。
“昨晚來看公子,被謝公子打暈了,然後,然後……然後呢……遭了,公子。”
於晴從地上爬起來進到內室一看,空空如也,顧晚吟根本不在。
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於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去憶君的房間看看,誰知一出門就碰到了抱著憶君來的於言。
於言也是滿臉的著急:“阿晴,公子醒了嗎,小公子總是哭個不停,快讓他看看。”
於晴先看了看一臉梨花淚的小孩子,焦急的神色一覽:“哥,公子可能不見了。”
“……什,什麼?”
於晴疾如雷電的到存善堂的時候,木清書正在慢條斯理的品茶。
聽說顧晚吟不見的時候,木清書一口茶水沒咽下去直接從嘴裏噴了出來。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於晴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的再次敘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木清書暴跳如雷,嘴裏直嚷著:“怪不得,怪不得。”
於晴不知道“怪不得”什麼,她隻是想知道該如何找回公子,本想開口詢問,卻聽到木清書開口。
“告訴你哥照顧好憶君,叫上穀中會身手的人,咱們去追人。”
時間不等人,情況並不樂觀,雖說下山的路隻有一條,但出了山就有太多條路了,而且木清書已經失去了先機。
可是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們不知對方的意圖,不可能留顧晚吟一個人在那裏冒險。
木清書把帶來的人分成了六隊,每隊六人,沿著六條路線去找,有情況以煙花為信。
就這樣一直找到了深夜,出了川郡的地界仍舊杳無音信,木清書看著漆黑的天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