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的時候不出意料的聽到了自己主子摔東西的聲音,心裏默默歎了口氣,也知道別人勸不住自家主子,腳下加快了步伐。

“嘭”。

一個上好的青花瓷瓶碎在了剛進門的涵韻腳邊,之後又看見楊貴妃拿起一個唐三彩準備繼續摔,涵韻大驚,五步化作三步及時趕到楊貴妃身邊道:“主子這個可摔不得,這可是陛下特意賜給你的。”

楊貴妃雖然氣急敗壞但卻能聽進去涵韻的話,她將瓶子推給涵韻自顧自的坐在了一邊。

“你說陛下是怎麼想的,竟然要冊封一個男人?”

涵韻把唐三彩安放好,順便給楊貴妃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邊:“主子,別生氣了,興許陛下就是一時興起,過去這個新鮮感就不喜歡了,一個男人能有多大本事,也不能生孩子,不會長久的。”

楊貴妃接過她手裏的茶賭氣的大口大口喝了起來,想了想涵韻的話確實有道理,這才消了大半的氣。

“確實”,說完隨即又憂傷了起來:“可我也沒有子嗣啊。”

“娘娘沒有,可坤寧宮那位也沒有啊,娘娘如此年輕貌美,難道還怕比不過一個病秧子和一個男人嗎?”涵韻寬慰道。

楊貴妃化悲傷為高興,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嗯,你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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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吟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申時,身體的痛覺提醒著他昨夜發生的那些荒唐事,一陣巨大的沮喪感和愧疚感包裹住了他,刹那間讓他覺得生無可戀。

顧晚吟想翻身下地離這張床遠遠的,卻發現身體虛弱無力,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疼的厲害,還沒爬起來就又跌了回去,頓時又疼的眼冒金星。

等他緩過來睜開眼時已經躺在了司徒君回的懷裏。

司徒君回一臉焦急的問:“晚吟,怎麼樣?哪裏難受?”

顧晚吟被他抱在懷裏也不掙紮隻是別過臉不講話。

司徒君回也知道自己昨天做的稍微過分了些,語氣又軟了幾分的道:“晚吟,對不起,昨天把你欺負的太過了,原諒我好不好,隻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顧晚吟抬起眉目生情的桃花眼道:“做什麼都行?”

司徒君回點頭如蒜倒。

“很簡單,放我離開,讓我回藥王穀。”

司徒君回的臉色以看的見的速度黑了下去,冷冰冰的道:“這個不行,除了這個,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顧晚吟再次別過了頭,沉默是金。

司徒君回立馬意識到自己語氣的不對,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輕柔的道:“晚吟,換一個好不好。”

“……”

司徒君回想了想又道:“又不然這樣吧,等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回藥王穀看看,怎麼樣?嗯?”

“……”

再退步:“以後你想家了,就可以回藥王穀住一段時間,如何?”

“……”

還是良久的沉默。

最後司徒君回等的不耐煩,扭過顧晚吟的頭強迫他看著自己:“顧晚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朕已經做了讓步,你總要表示一下吧。”

顧晚吟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繼續不說話。

司徒君回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垮了理智,他惡狠狠的說:“顧晚吟,朕告訴你,你的態度決定著朕對藥王穀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