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總管,這……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了別說了,朕進去看看情況就知道了。”

他雖是這樣說著,可卻遲遲沒有進門。

近鄉情更怯。

司徒君回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好幾次,盡量調整出一個好的狀態,以免嚇到裏麵的人。

“朕自己進去,你們別跟過來。”

以安全為首的宮侍和太醫答了聲“是”,站在院子裏安靜的待命。

午後的陽光正好,照的屋子裏亮堂堂、暖洋洋的。

司徒君回進到裏間看到顧晚吟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還止不住的發抖,更是心疼的無以複加。

他輕輕的走到顧晚吟麵前,輕輕的坐在床邊,輕輕的撫摸著埋在被子裏的顧晚吟,溫柔輕聲的開口道:“晚吟,出來好不好,在被子裏會被悶壞的。”

這溫柔可親的聲音並沒有打動被子裏的人,被子裏的人好似如臨大敵,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用棉被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

司徒君回心裏也很忐忑,嘴唇不斷囁嚅著想要說點什麼。

“晚吟,你不要怕,朕……咳……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出來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傷害你的,哦,那個,我也不碰你,好不好,我不碰你。”

說著真就把手從顧晚吟身上挪了開來。

司徒君回對顧晚吟雖然有著用不盡的耐心,但那人將自己蒙在不透氣的被子裏,總也是讓人擔心。

司徒君回雖然又擔心又著急,卻也知道在這個時候絕不能逼迫那人,否則很容易適得其反。

他隻能強迫自己冷靜鎮定下來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顧晚吟。

或許顧晚吟也感覺到身邊的人對他沒有敵意,他慢悠悠的扒開被子的一個小角探出了半截小腦袋瓜。

臉色還是很蒼白,頭發亂糟糟的,這到是讓司徒君回覺得這人接地氣了許多。

他歪著頭,輕柔的喚道:“晚吟。”

顧晚吟把身子往床裏麵縮了縮,和司徒君回保持著他認為的安全距離。

略微虛弱而怯懦的問:“你……你是誰?”

司徒君回愣怔了一下,聽別人說一千到一萬,都不如自己親身經曆的。

他快速的調整自己的狀態,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溫柔道:“我叫司徒君回,晚吟。”

“晚……晚吟,是……是……我嗎?”

司徒君回鄭重的點頭答道:“對啊,晚吟,是你的名字。”

他垂眸想了想,又補充道:“顧晚吟,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你覺得呢。”

此刻顧晚吟的大腦還不靈活,他隻是感覺眼前這個人長得好好看,鬼使神差的就跟著人家說了出來。

“我……我也覺得好聽。”

司徒君回也沒多想,衝著顧晚吟露了個更大的笑容。

顧晚吟看他好看又挺好說話的,漸漸放鬆了警惕,問了更多的問題。

“這裏……這裏是哪裏啊?”

司徒君回脫了鞋爬到床上在顧晚吟身邊躺下。

這個動作還是嚇了顧晚吟一跳,他往床裏靠了靠,看司徒君回沒什麼其他動作才安心的縮在自己的領地裏。

司徒君回皺著眉看著顧晚吟又往裏縮的動作,靈光一閃出來一個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