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霓用肥皂把自己全身從脖頸到小腿塗抹一邊,輕輕揉搓著,白皙的皮膚粉雕玉琢似的,透露著瀅玉般的光澤,當手搓過胸前兩顆小葡萄時,身子輕輕一顫,想起昨天那個流氓抓了她的胸他就氣憤。擦洗幹淨,穿上白色卡通小褲褲,散著一頭披肩長發,走出學校的浴室,濕漉漉的,愈加襯托出她白皙的臉嬌美可愛,上身一緊身短衫,下身一牛仔短褲,修長勻稱的雙腿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
風霓端著一個臉盆,新買的,裏麵放著牙膏肥皂等一些日用品。漂亮忽閃的大眼睛中掩飾不住些許憔悴的神色,昨天晚上風霓睡的不好。
昨天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媽媽說哥哥的病又嚴重了,哥哥是先天性癲癇,時不時的發作一次,本該一個幸福的家庭因為一個病號的出現,成了再也擺脫不掉的陰靄。從爸媽那唉聲歎氣中,曾經幼小的風霓過早的明白了生活的艱辛與無奈。
風爸爸是個能人,是個讓村裏人佩服的莊稼把式,各種農活拿得起放得下,憑借著勤奮與聰明,風家在全村第一個蓋起了磚房,這在一個都是木頭房子的古老村莊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娶了周圍幾個村裏最漂亮的姑娘。風爸爸快馬加鞭,在村裏又第一個買了農用拖拉機,幼小的風霓坐在爸爸的拖拉機上,在父老鄉親羨慕又佩服的目光中,風霓覺得父親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爸爸。本來父親說來送她上學的,在要來校的前一天,哥哥病重了,常年吃藥,讓哥哥的身體完全成了個藥罐子,二十年的各種各樣藥物副作用,讓哥哥的腎和肝都不同程度的損害。
幸福的家庭大都一樣,但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
似乎上天為了彌補對風家的不公,降下了風霓,風霓從小就聰明懂事,叔叔大爺大嬸逗得全村人歡心,都喜愛這個乖巧嘴甜的小丫頭。
風霓學習成績一直在班級裏名列前茅,每年兩張獎狀貼滿了家裏的牆壁,不但人長得漂亮,那一副好嗓子唱起歌來像百靈鳥一樣婉轉動聽,讓老兩口唉聲歎氣中也多了幾分欣慰。
風霓自己一個人來到學校,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做火車。但風霓並沒有抱怨,她理解自己的父母。沒有被生活打倒,你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風霓就是這樣的,她從沒有讓父母操過心,總想著怎樣為父母挑起生活的擔子。
“希望哥哥的病能快點好起來吧”風霓小聲的祈禱著。
風霓在心裏對他的哥哥父母有著深厚的感情,他懂得父母掙錢不容易,哥哥有病,從小洗衣做飯總是能多幫爸媽做事就多做點,有好吃的總是讓給哥哥吃,在她那個幼小的心靈裏就懂得,這三個在這個世界上是她的親人,是對她最重要的人。從懂事起,父母起早貪黑在外麵忙碌,她就擔起了照顧哥哥的責任,做飯,洗澡,喂藥,哥哥隻有四歲兒童的智力,生活不能自理,哥哥比風霓大四歲,今天二十,她記得暑假給哥哥洗澡的時候,哥哥那話竟然脹的比平常大幾倍,羞得他滿臉通紅,哥哥卻對著她傻傻的笑。
來的時候,爸爸握著她的手對她千叮萬囑,好好照顧好自己,好好學習,對於父母來說她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吧。
父親那一雙蒼老的手,讓風霓一陣心酸。
風霓自己孤身一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她想起來了昨天那個對她無理的流氓,不過那個流氓長的倒是很帥,也許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人那麼多,車也晃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