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酒效用不錯啊。”
寶壽道長最開始以法力煉化,但覺得無趣,便也幹脆不用法力煉化,留得幾分醉意,然後又感尿急。
他推開道觀門口,往旁邊臨時建造的茅房而去。
待下次開工,這個茅房也要推平,然後在同一個位置,用精磚靈瓦,建造新的茅房。
可是當寶壽道長準備入內小解的時候。
忽然樹上跳下來一個小熊仔,攔在身前。
“你小子幹什麼?還不趕快讓開,人有三急,貧道可急著呢!”
“那可不成,老爺先看一下規矩罷……”
小熊有些害怕,但為了未來熊生大事,還是堅持了自己的崗位,抬起熊掌,朝著茅房門口比劃了一下。
茅房門口,歪歪斜斜,刻了幾個字。
小號一兩。
大號二兩。
先給銀兩,後進茅房。
“滾!”
寶壽道長怒道:“貧道在自家道觀解決,還得給銀子?這是什麼道理?”
小熊伸出左腳掌,在地上畫圈圈,低聲咕噥著道:“這茅房是我買下來的啊……”
寶壽道長要強闖茅房。
小熊仔生怕被打,但還是伸手要錢。
寶壽道長急得憋不住,當下取出房貸契約,當即撕毀,怒道:“貧道毀約了!”
他撥開小熊仔,就闖進了茅房。
然後又聽外邊傳來小熊仔怯弱的聲音。
“那老爺要不要賠錢啊?”
——
與此同時。
原天域境內。
這片深山密林,原本多有豺狼虎豹,珍禽異獸,然而此前赤玄蛟龍過境,興風作浪,毀掉了大片林木,衝垮了山丘土坡,如今是一片狼藉。
而就在這時,有一隻黑色的紙鶴,振翅而飛,來到斷崖之前。
斷崖所在,有一個洞穴,幽深莫測,看不真切。
而紙鶴在此,頓時解體,化作紙張。
但細看之下,紙張是有十餘張,疊在一起,折成紙鶴。
而現在紙張攤開,各自散開,重新凝聚,結成一個人影紙偶,但瞬息之間,似有無形的法力,修補打磨了一番。
然後這個紙人,竟是與活人一般無二!
“就藏在這麼個地方?”
這紙人化作的,是吞陰山掌教!
中年麵貌,頭戴高冠,氣度威嚴。
他背負雙手,麵帶笑意,眼神有毫不掩飾的冷淡,似乎天下萬物,都不入眼中。
他沿著山洞,往前而行,然走過片刻,就看到了一件黑袍。
隻有黑袍,沒有活人!
袁嘯舟不在這裏!
“好本事啊。”
吞陰山掌教往前而行,看著黑袍上的血跡,冷笑了一聲,說道:“就憑一件法袍,將本座引來此地,自身卻遠遁天邊,不知所蹤!這個法術,可不是我吞陰山的傳承!”
他聲音落下,伸手一拍,將黑袍打成灰燼。
他左右看了看,這裏早先確實是袁嘯舟的落腳之地。
他臉色冰冷,有著冰寒的殺機。
自赤玄蛟龍隕落之後,大夏獵妖府仔細查探來龍去脈,獲得了蛛絲馬跡。
但更重要的是,與袁嘯舟合作的金衣斬妖吏石鎮鶴,被獵妖府主生擒,經受審問,道出了隱秘。
袁嘯舟機緣巧合,得獲仙道隱秘,數日之間就晉升煉神巔峰,仗著仙劍之利,具有掌教級戰力!
可更重要的是,袁嘯舟從這一場仙道機緣之中,獲悉了更進一步的道路!
“作為吞陰山的長老,得獲機緣,不報宗門,隻想私吞。”
吞陰山掌教笑了聲,說道:“害了本座親傳弟子,又以金蟬脫殼之法,逃脫本座的追索……看來袁嘯舟是鐵了心思,要叛逃了。”
他這般說來,轉身走出了山洞之外,騰空而起,化作烏光,臨至山巔。
而就在這時候,又見一道身影臨至。
竟然是獵妖府紅衣斬妖吏,大夏禁衛軍出身,直屬京城獵妖府調派的趙尋!
“來得慢了。”
吞陰山掌教並不意外,轉身過來,語氣略有不滿。
趙尋神色冷淡,施了一禮,道:“本官修為隻在煉氣境,不如尊駕煉神境的本領。”
吞陰山掌教問道:“怎麼說?”
趙尋沉聲說道:“請掌教大人,往京城一行,共商大事!”
吞陰山掌教沒有答應,隻是說道:“袁嘯舟身上的機緣,瞞不住太久!不單是大夏獵妖府,甚至三大仙宗,乃至於獵殺榜上的,都會盯上他!”
趙尋怔了下,忽然笑道:“娘娘似乎早料到掌教大人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她還讓本官帶來一句話。”
吞陰山掌教問道:“什麼話?”
趙尋平淡道:“您不覺得,廣山域豐源山,那位擊敗袁嘯舟而奪取了仙劍的年輕道士,是比袁嘯舟更大的機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