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下火紅的驕陽炙烤著大地,使得周圍彌漫著一股股灼人的熱浪。
一個長發披肩的少女裸著雪白的腳坐在大海邊的礁石上,用腳趾頭輕輕觸碰海水,那海水也被烈日烤地滾燙,根本無法提供絲毫的涼意。
少女抿了抿唇,纖長白嫩的手指輕拂過耳邊的白色貝殼,笑得比海底的永生花還甜蜜,海邊群礁後的身影動了動,似乎有人躲在礁石後窺探這位美麗的少女,而少女亦察覺到了身後的目光,隻是她並不予理會,反而百無聊賴地用雙足劃過海麵,靜靜地盯著海平線看不清的遠方——
忽然一聲重響,那窺視的人被拎起重重摔在地上,少女聞聲轉過來,轉瞬間落入一個結實的胸膛,她抬起頭柔柔一笑:“哈迪斯,你嚇著他了。”
“他覬覦你,我還不能教訓他了?”
少女輕睨他一眼,這分明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她擺擺手,小男孩將地上的百合花一朵朵撿起,想要走過來遞給她,卻被哈迪斯冰涼的雙眼狠狠怔住,登時嚇得哇哇大哭,丟下花朵便走了。
她歎了口氣,彎腰撿起一朵百合花放在鼻尖輕嗅著,頓時芳香四溢。她對這種感覺十分熟悉,她喜歡花香,也擁有讓百花綻放的能力,隻是
哈迪斯把少女抱在懷裏,緊貼著她熱得發燙的臉龐,仔仔細細吻去她額頭和發間的汗珠,替她理了理藍色的秀發,凝視著她深沉如海的藍色眼瞳:“你為何總是那麼哀傷,難道和我在一起不快樂嗎?你不要聽信他們的話,我不會娶別人的。”
少女在他懷中低下頭,用手貼在他冰涼的胸膛上。哈迪斯的眼神炙熱如火,可他的身體卻冰冷如雪,感受不到絲毫溫度。她低下頭愧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卻被他誤認為是害羞,抬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少女吃痛,遲疑著呢喃囈語:“誰說的,等我死了,你不就可以”
“琉刻!不許說這樣的話。”
嘴唇毫不意外地被含住,琉刻一點也不介意這個冒犯的吻,因為接下來他們做了更冒犯的事情——
哈迪斯抱著她潛入了鮫人海的海底,那裏有一間貝殼搭建的小小宮殿,是前任海洋女神的住所,她死後這座宮殿便由琉刻居住。
鮫人海孕育的海洋女神是這片海的守護神,可她們並非完整的神明,沒有永生的力量,等到神力用盡時便會死去,地府會接納她們的靈魂。
琉刻哀傷地想著,不由得回憶起她與冥王初見那一幕。那天她正一如既往地坐在礁石上看日落,地府的神卻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麵前,胸口上插著一支金箭,卻沒有流出一滴鮮血。
他貼在她耳邊,問她願不願意做他的女人,做地府的女主人,她本來想拒絕,可看著他火熱的眼神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而後哈迪斯便抱著她在海底的宮殿裏荒唐了一整晚,過後攥著她的手把那支金箭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那支金箭被作為他們愛的象征裝在一隻銀匣子裏,就放在琉刻的妝奩台旁。
“在想什麼?和我在一起時還三心二意?”
琉刻趴在他結實的胸口上小聲地說:“在想你第一次怎麼會對我那麼凶。”
不僅凶,而且很用力,就好像一點火星落在一大片幹草垛上燃起熊熊大火,把她的身體化為一片焦土,讓她心甘情願做他愛的奴隸。
那時候她哭了,邊哭邊求饒,後悔答應他做什麼冥府的女主人了,抓著他的背想要直起身體,卻被他翻過來徹底壓住,死死摁在床榻上一聲一聲聽著他粗重的喘氣聲,感受他狂放而又不容抗拒的動作,在他肆無忌憚的奪取和占有中啞著嗓子哭了一夜。
想到這裏,她有點害怕,她對哈迪斯在床下的溫柔和床上的野蠻感到很害羞,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開口求饒他就絕對不會停下,於是紅著臉說:“慢一點,會很痛。”
哈迪斯把她的害羞收入眼底,在她唇邊輕輕一吻,然後笑著說:“好,今天溫柔一點對你。”
他嘴上說著要溫柔,手上卻一把抓住她的珍珠腰帶,輕輕一扯珍珠便散落了一床,而後身上的衣服也被剝下丟在地上。琉刻歎氣,明明和平時一樣粗暴。
冰涼的大掌在她柔軟的身體上四處點火,不一會兒她便受不住得輕哼一聲:“涼”
他的手很涼,胸口很涼,連頭發都是冰涼的,可是跟她緊貼了一會後,那冰涼的觸感瞬間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比方才的驕陽烈日還要難耐的火熱,琉刻瞥眼一看,那熱氣是從他心髒的位置散發出來,她知道他很愛她。
她還知道,他們是彼此的初戀。
“好熱”
“一會說涼,一會又說熱,到底是涼還是熱?”
他處在她上方,把她所有的視線都擋住,讓她的藍眼瞳中隻有他起伏的身影,身下的動作絲毫不停歇,讓她根本無法逃脫,也沒有喘息的機會,隻能嗚嗚咽咽地跟隨他的力度和節奏,時不時被親吻幾下緩解她的緊張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