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起來,果然喝涼水都塞牙。
又過了半晌,風神才悠悠道:“幫忙可以,但我憑什麼要幫你呢?”
楚其然見有希望,便哄道:“若靈衡成功度過此劫,將來必定報答風神今日之恩。”
風神丟開酒壇子,盯著他目光閃爍,然後便道:“你要怎麼報答?”
“我許你三件事,如何?”
“好,這可是你說的。”風神勾了勾唇,道,“我已經想好了三件事,第一,請我喝一次你釀的酒。第二,我喜歡玉章宮的桃花,你拿來送我。第三,當我的侍從聽我使喚一天,如此,我便可以給你傳話,或者你請我幫忙,讓我幫你渡劫也可以”
楚其然聽著這三個條件,覺得十分離譜,尤其是第三個條件。
“前兩個都可以,第三個不行。”楚其然道。
風神頓了頓,道:“一日罷了,且不會讓其他人知曉的。”
楚其然仍然堅持:“你換個條件吧,要不然我送你兩壇酒?或者再給你栽一片梨花樹林?”
風神嗤笑一聲:“靈衡上仙既然舍不下麵子,那還求人做什麼。”
“算了,”說罷,風神起身揮手,正要斷開他們的聯係,楚其然連忙喊道:“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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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其然頭疼地趴在桌子上,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風神無理的條件。
他就是想不明白,他堂堂一個上仙,怎麼一曆劫就變成了這種鬼樣子。
“我記得我這是第三次曆劫了……”楚其然沒有了曆劫這三世的記憶,但是他可能明白了為什麼會有三次曆劫。
大概就是每次曆劫都以失敗告終。
他歎了口氣,換了件衣服帶上麵紗,打算去看看前麵苗金兒的表演如何了。
此時苗金兒已經跳完了舞,正抱著一把琵琶坐在台上彈。
晌歡樓的頭牌們多少有點匪夷所思在裏麵,苗金兒精通的樂器其實是笛子,琵琶是雙玉兒精通的,但是苗金兒彈起琵琶來竟然是分毫不差。
楚其然看著台上低眉信守彈琴的苗金兒,心想這樣的姑娘埋沒在晌歡樓裏就可惜了。
台下的看客們一遍遍的大聲呼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摘麵紗!”其他的人竟然也紛紛高聲大喊:“摘麵紗!摘麵紗!”
楚其然皺起眉頭,暗道不妙。
苗金兒倒是仍然鎮定地彈琵琶。
“一群庸俗之人!”忽然聽到身邊一人說話,楚其然轉過頭去看,是一個年輕活潑的公子和一個……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總覺得很陰森的公子。
“這麼好聽的樂曲,竟然沒人認真聽。”靳華氣憤道,“爺您說是不?”
封延抬頭和一旁楚其然的目光對上,目光在他的裙子以及臉上的麵紗上停留片刻後,最終仍舊落回他的眼睛。
楚其然覺得這眼神裏總含有別的意思,難不成這人認識他?而且大概率可能還有點新仇舊恨。
封延放下手中的茶杯,對楚其然道:“姑娘是來接客的?”
“啊?”楚其然和靳華都有點懵。
封延卻冷聲道:“既然如此,還不來倒酒?”
見楚其然還沒動靜,封延嗬斥道:“難道晌歡樓的姑娘都這般不識趣?”
很快這兒便驚動了老鴇。老鴇小跑過來,一看兩位公子的穿著,便心中了然。陪著笑臉同二位公子請了罪,然後轉過頭就嚴厲地瞪了一眼楚其然:“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好好伺候公子?”
“我……”
楚其然雖然沒了法力,但是眼神卻依然敏銳,他察覺到四周都有晌歡樓的打手隱藏在客人堆裏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