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所以的一切都改變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發生，那種卑微到塵埃裏的感覺。”
素星可以感覺到天恒的話語中充斥著哀傷，她感到莫名的心疼：“我不知道。或許吧！”
“那天，我沒能拉住他，就這樣我跟他錯過了一千年，若是我當時沒有跟他置氣，他就不會是今日這番模樣。”
素星垂眸：“若是當日你拉住了他，他沒有墜崖，你們能活下來嗎？你有沒有想過，靈王會怎麼處置你們。”
天恒愣了愣，緊緊的握緊拳頭：“是啊，靈界本身就容不下他們的存在，若是他待在我身邊說不定會灰飛煙滅。”
“所以，你是在恨嗎？”
“恨有什麼用，終究改變不了什麼。”
素星突然想到了什麼：“那你知道當時救你的是誰嗎？”
天恒：“詭惡靈。”
素星搖了搖頭：“有些事你始終都是局外者。”
天恒聯想到自己當日情形，不敢相信：“不……不可能，他明明陪在我身邊的。”
“那不是他，黑墨元從救你的那一刻就死了。”
天恒立即反駁道：“你根本不在，你怎麼會知道。”
“戰戟上，是他想告訴你的話，我看到了。”
戰戟識海塵封了一段記憶，一個詭惡靈的秘密，記憶呈現在詭惡靈刺傷天恒之後。
黑墨元眼神堅定的看向詭惡靈，道：“我是清醒的，不糊塗，公子待我們好是真心，所以我也會護他。”
詭惡靈不理解，用怒吼質問道：“他到底有什麼好的，要你拿命相護。”
“因為他是天恒公子，我會用性命保護他，他是我存在的意義。”黑墨元又道：“你忘了嗎？我們本是一體，隻不過觀念不同產生的分化，我是善，你是惡。”
“即便如此，那又怎樣。”
“我認識的公子是最溫柔的人。”黑墨元又道：“你否定了人心善，怎麼會體會到。”
“不要在浪費你的力量了，你會消失的。”
黑墨元搖了搖頭，看著天恒麵色一點點好轉，笑了。
黑墨元苦笑：“你看，原來我們不是一無是處。”
詭惡靈落淚：“不要說了。”
“能不能不要傷害公子。”
詭惡靈沒有答話，沉默著，看著黑墨元身體慢慢變得虛化。
黑墨元向詭惡靈伸出手：“你總說人心不可信，我現在想讓你看看那些美好。”
黑墨元起身，額頭抵在詭惡靈額頭處，盡數將自己的記憶遞給詭惡靈。
詭惡靈看到了那些過往，淚崩：“一天到晚就知道公子，真傻。”
“因為他值得，所以，不傻。”
詭惡靈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他要怎麼辦。”
“那你就和他說，我想自由，去追尋自己的想要的，我相信他會為我開心的。”
說罷，黑墨元便消散了，詭惡靈謾罵著，黑墨元，我即已經墜入黑暗的深淵，又何必將我帶向光明。
翌日，天恒蘇醒過來，床榻邊，詭惡靈守在其側，待至蘇醒。
詭惡靈見天恒醒過來，驚喜道：“公子，你醒了。”
天恒疑惑：“墨元，你怎麼在這？我沒死嗎？那個人哪？”
詭惡靈笑著：“公子你做噩夢了，想必是睡糊塗了吧！”
天恒突然怒道：“你休要騙我，我不是傻子，我早就察覺那人的存在了隻是你們氣息相同，不好判斷你們到底是黑墨元。”
詭惡靈愣住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昨夜他刺公子一刀，然後便離開了。”
天恒質問道：“你沒有阻攔他嗎？他這樣子勢必會遭到不測。”
詭惡靈：“他說他想自由，要去追尋自己想要的，他相信你會為他開心的。”
天恒：“我擔憂他的安危。”
詭惡靈驚愕：“為什麼？他明明刺了你一刀，你擔憂他的安危是不是傻了？”
天恒：“我知道，可是若不是我們他也不會變成這樣，總該來說這還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他。”
詭惡靈哽咽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公子，不必自責。
天恒：“你不要這樣說，是我自以為能保護你們，卻讓你們收到了傷害，是我沒有能力。”
詭惡靈聲音很暖：“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來守護你。”
隻是，公子，你為什麼要善良，為什麼不把我們這種惡靈絞殺，我們的力量是邪惡的，我們的心也有可能是邪惡，你有錯，最大的錯誤就是你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