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小皮箱,讓張威打開。“你看看裏麵的金子吧,我記得你給我的那些上麵打了印記,這個皮箱裏麵的有幾塊也有你的印記,跟你之前給我的那批一模一樣,不會有錯的。”劉國文說道。仔細看了看,果然如劉國文所說的,裏麵有幾塊是打了硬紙的,而另外幾塊大概是被新開采出來的,所以暫時沒打印記!不出意外這批已經則就是張威的那些了。他倒是忘了自己之前讓人給開采出來的打了印記,真的是急糊塗了。他拿著其中一塊看像中年男人問道:“這些精子你是從哪裏來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又是怎麼得到的?”那個中年男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話。氣氛頓時陷入了沉寂,是中年男人突然大聲說道:“你說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啦,我還說是我的呢,你們憑什麼把我抓來?我要打電話給國安局!”這男人不肯承認,如果我們冷笑一聲,自己親自把之前張威交給他的那批金子拿了出來。把不同箱子裏的金塊拿出來,把印記擺在那個中年男人麵前,中年男人立馬沒話說了。他低著頭眼神飄忽了一下,他用力“騰”地站起來,甩開劉國文家的保鏢,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跑去。這時武娟娟眼疾手快地拍了拍手,她帶來的市場裏的黑衣人立馬攔在門外,擋住了中年男人的去路。其實就算沒他們,劉國文的保鏢也足夠抓住中年男人,隻不過現在高大健壯的保鏢那麼多,中年男人一看一下慌了神。他的腿發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眼睛裏滿是驚慌,抱著頭說道:“你們,你們不要打我,我都告訴你們。”隨後,武娟娟和劉國文都示意自己的手下下去,隻剩下了四個人在大廳內。他們從中年男人口裏得知,這批金子他是從一個姓於的男人手裏低價收購的,他買來的時候隻花了十萬。中年男人原本打算以高價賣出去,結果就被劉國文抓了過來,他一邊說還一邊大聲罵那個姓於的,既然做黑心買賣,他也不想想這種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行了,閉嘴。”張威皺著眉頭嗬斥道。隨後劉國文讓人把中年男人帶下去,不準中年男人把這件事透露出去半分,給他兩萬封嘴費。雖然虧了八萬,但中年男人現在哪還能計較那麼多,那些錢忙不停歇地離開了,生怕自己被打死。隻剩下三個人的時候,劉國文問張威“姓於的”到底是誰?此時張威眼眸微眯,村裏邊老是跟他作對的就那麼幾個,可是這些人裏沒姓於的“於”姓很少見,而張威那群兄弟裏麵有個叫於洋的,張威以前跟信任他,果然,又是一個叛徒!“嗯,我知道。”張威聲音有點嘶啞,麵上表情也不好。如果隻是一般跟他不對付的人也就算了,可這個人偏偏是於洋,因為非常信任幾個兄弟才把金子的事情告訴他們。而於洋平時手腳麻利,做事也細心,張威很放心他,才把倉庫的鑰匙交給了他,沒想到於洋竟然見財起意,監守自盜。見張威表情不太對勁,劉國文關心的問道:“這於洋是什麼人?”不想在其他人麵前表現的太過於懦弱,張威隻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假裝不在意說道:“不過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手下罷了。”可一旁的武娟娟還是看出來了他的不對勁,張威這種狀態她很熟悉,這種狀態前幾天他也經曆過——不敢相信自己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但是他也知道張威肯定不希望自己揭穿他,武娟娟說道:“既然已經查出來了那你還是先回村裏去看看吧,至於石頭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也不急於一時。”張威感謝地朝武娟娟看去,朝她無力笑了笑點點頭。聽武娟娟這樣說,劉國文也察覺出來了什麼,便也勸張威放寬心,先回去解決這些事情,不要想太多。向兩個人告別後,張威便回到了村裏,開車的時候,張威的腦子裏滿是“為什麼總是有人背叛我,是我活該嗎?”他精神恍惚地回到了村裏,強行打起精神,抿了抿嘴。回到倉庫基地的時候,張威遠遠地看著那群圍在一起開玩笑的人,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酸。他走到那群人當中,劉大壯是第一個看見的,劉大壯立馬讓大家安靜。王胖子問張威:“威哥,怎麼樣?有下落嗎?”此時張威沉這一張臉,眾人隻以為張威是沒有得到消息才這樣,而於洋也仍然是一副關心的樣子。他苦笑一下,對眾人說道:“大家,還是先回去吧,現在稀石失盜,最好還是別挖新的了,嗯,對了,於洋留下來一下,我還有事想囑咐你。”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於洋心中一咯噔,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大家紛紛離開,拍了拍張威的肩膀。而深深了解張威的劉大壯和王胖子,看了看張威,又看了看於洋,搖了搖頭,他們兩個猜到了於洋大概是犯了什麼事了。“威哥,你把我留下來什麼事啊?”於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道。張威笑了笑,走過去坐下,兩手撐著下巴:“沒什麼,你也坐,我隻是問問你有沒有把鑰匙給別人過,我怕有人趁機拿去配了一把。”而於洋假裝聽不懂張威的意思,他問張威這話什麼意思。心中冷笑一聲,張威麵上確實一副擔憂傷心的表情,他慢悠悠說道:“我懷疑是我們內部有人泄露了消息,或者自己起了賊心,我怕有人配了鑰匙,偷偷來偷的!”這句話半真半假,足夠讓於洋心慌,卻又讓於洋覺得張威這隻是猜測,沒有足夠證據!但事實上,張威隻是想讓於洋承受不住這種麵對麵的猜忌,讓他自己招了,如果於洋願意主動承擔錯誤了,張威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馬。畢竟兩個人那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一時之間難以說斷就斷。然而事情卻並不如張威想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