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熱嗎?”曾憶昔眼神落在他腹部。
左唯這大肚腩,看著像懷了幾個月。
“多去幾次健身房吧。”他語調閑閑地說了句,“虛成什麼樣了。”
左唯:“……”
是他虛?
吃完飯後,紀準在跟校方溝通,等他們安排下午的活動場地和時間。
一個多小時後,一行人才從食堂出來。
剛踏出門,薑沐沐就看到落在地上的校園卡。
她彎腰撿起。
看到上麵的頭像和名字:“欸,是江同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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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稠回去喝了點感冒靈,捂著被子睡了會兒,感覺身體舒服了點,便去了研究室搞論文。
她不喜歡多任務處理,做事的時候會將手機靜音。
忙完之後,才撈起手機看了眼。
看到有未接來電。
還有一條短信。
【江同學你好,我是mw的薑沐沐,我們在橘園餐廳門口撿到了你的校園卡,你可以來大學生活動中心這邊拿一下,或者等我們活動結束後,我送給你也行。】
她忙打電話回去,但沒打通。
想了想,硬著頭皮給曾憶昔發了條微信,詢問校園卡是不是還在他們那邊。
一兩分鍾後收到了曾憶昔的回信:【是。】
她問:【那你們還在大學生活動中心嗎?】
想著這個點,宣講會可能結束了……
曾憶昔:【不在。】
“……”
果然。
可能已經離校了。
剛想說不麻煩了,她去掛失補辦一張也行。
就見曾憶昔又發來一條微信:【發你一下你的位置。】
二十分鍾後。
江月稠接到他的電話,出了學院大門。
這個時節,天黑的早。
路燈悉數亮起,投下一道道蜜色的光,他的車就停在其中一灘光圈裏。
曾憶昔虛靠著車身,一手抄在兜裏,一手拿著手機。
風吹著他的發梢,淬著光的發梢在繾綣而過的風裏輕輕晃蕩。
手機的信號燈忽明忽滅。
他側著頭,在看草坪上的兩隻流浪貓,唇角沾著點笑。
是難得一見的、比較和暖的笑容。
她發現他還有酒窩。
因為曾憶昔平時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根本看不到。
像是覺察到了什麼風吹草動,他收回視線,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台階上的江月稠。
她穿了件和上午不一樣的衣服,這回是件看起來有些許笨重的羊羔服。
拉鏈頭拉到了最高處,還把帽子戴上了,帽子上有兩隻看起來有幾分可笑的耳朵。
江月稠注意到他在打量她的衣服,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紀穿這個看著像裝嫩。
……
衣服其實是劉小梅買的,父母不管孩子多大,總有意無意地還把他們當小孩。
話說回來,她穿這個也沒什麼吧。
有一顆渴望年輕的心有什麼錯呢。
她小跑過去,到他跟前。
曾憶昔上下掃了她一眼,“有這麼冷嗎?”
這裹得像個熊一樣。
揶揄了句,他從口袋裏摸出校園卡,遞給她。
“有點感冒。”江月稠吸了吸鼻子,“得捂著點。”
她伸手接過,卡竟然都是溫熱的。
還沾著他的體溫。
不經意間,他的指尖被她碰到。
曾憶昔感覺到她指尖的涼意,冷的跟冰塊一樣。
他看了她一眼。
“謝謝啊。”江月稠客氣地道了聲謝,“又麻煩你跑一趟。”
曾憶昔一時沒說話。
江月稠抿抿唇,那她也閉嘴吧。
“吃藥了嗎?”曾憶昔忽然開了口。
“……啊?”江月稠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這去醫院看了嗎?”
“沒什麼問題。”江月稠說。
“搞成這樣還沒問題?”曾憶昔聽出她現在說話有點鼻音。
“……”
“走吧?”他說。
“……去哪兒?”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她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