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猜想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去問。
最難的辦法也是直接去問。
五條悟感覺自己那份早飯都不香了, 他抓心撓肺，張棱角分明的帥臉大早憋的像便秘。
茶茶用腳踢了踢他, 言語委婉的提醒了下廁所的位置。
五條悟：……
誰要廁所啊！
茶茶吸溜了口用微波爐叮熱了的味增湯。
差不多就要滿十周歲的茶茶如今已經有150cm高了，不再是點點大的小蘿卜頭。那頭又濃又密的棕『色』長發昨晚辮成了辮子，今早起床也沒拆，現蓬蓬鬆鬆的垂身後，辮子尾剛好到腰點，隨著茶茶扭頭的動作，還微微晃了晃。
茶茶呼口熱氣, 說：“那新年天，你表情能不能高興點。”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煩惱。”
五條悟哼哼唧唧, 心想你要是知道我糾結麼，肯定比我炸多了。
白發藍眼的咒術師先生嫌棄的像揮退小狗樣對著茶茶甩了甩手, “去去，我想很重要的事情呢，小不點別添『亂』。”
雖然已經有米五了，但和米九肌肉結的成年男『性』相比，茶茶顯然還是個小不點。
茶茶眯起眼。
數秒後, 她眼疾手快的伸筷子，從發呆的五條悟那份早飯裏搶了條龍蝦尾，然後直接張大嘴吞了進去。
茶茶腮幫子鼓鼓的，像鬆鼠似的動動, 耳朵豎起, 準備等五條悟的哀嚎。
然而這個白發咒術師沒反應。
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沒心情管, 他還是頂著那張苦大仇深的臉發呆。
“……太陽打西邊來了？”茶茶咀嚼中的腮幫子頓，驚奇的看著五條悟，伸手對方麵前晃了晃, “真的想麼重要的事情嗎？是機密大事？能不能說？如果能說的話，要不要我們幫你參考下？”
意識到五條悟是真的煩惱後，茶茶就不再開玩笑，而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對方：“我最近有很努力習，說不定能幫你麼……再不濟，爸爸應該可以你建議喔。”
茶茶已經把小和國中的知識點都自完了，現已經攻克高中的內容。
受到佐川麻彌的案件的衝擊、下定決心要成為大人物的小少女行動力超強。她自己定下了個小目標：先把基礎教育全部完開始，然後專門攻略經濟、法和心理及行為分析。
五條悟心想自己這個問題卯生肯定知道答案，就是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回答。
不，現最主要的苦惱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比較好。
“嗯？你想問麼？”咒靈先生洗了把手剛從廚房來，他剛好聽到茶茶的話，有困『惑』的問。
五條悟沉『吟』了好久。
半晌後，他聰明的選擇了迂回戰術：“我是想——新的年了，我還得繼續和那群煩人的老橘子和老橘子的勢力對抗，想找還沒被同化的同伴真的太困難了，小惠又不願意來幫我，明明術式練的那麼好了……真可惜。”
惠麵不改『色』的吃早飯。
反倒是護崽子的雞媽媽咒靈間扭頭、慢吞吞的強調：“不要打惠的主意。”
“是是，我知道了啦。”五條悟攤手，然後微弓著背，手搭桌邊，他看著咒靈，接著說道：“說起來，卯生先生——我啊，打算過多兩年就去高專老師了。”
“老師？”惠聞聲抬起自己的綠眼睛，表情遲疑 ：“你……？”
“對，就是我，因為我已經看透了。”五條悟笑嘻嘻的說道，“那群半腳入土的老橘子已經沒救了，他們和他們背後的勢力都煩人的很，想要改革就得換新鮮的血『液』。”
茶茶恍然，“所以你打算以教育的方式培養新人，改變咒術界的現狀？”
“對，就是這樣。”五條悟雙手合，興致勃勃的點頭，“是個好主意吧？”
“唔，從教育入手然不是麼錯誤的決定。”茶茶歪頭，“作為輔助策略然很好，然後呢？”
“然後？”五條悟緩緩歪頭，和茶茶麵麵相覷。
“就是除了老師以外，他的安排？”
五條悟沒吭聲，繼續和茶茶麵麵相覷。
茶茶遲疑著開口：“我聽你之前說過，咒術高專每屆的生最多才三個吧？有候甚至有兩個甚至是沒有……”
教育改變未來，這沒錯。
但是，把希望放教育，問題就很大了。
五條悟討厭和高層相處，幾乎每次都是不歡而散，對高層的狗也沒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