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蘇格蘭那裏得知他答應了琴酒給你們分配下來的新任務。你和蘇格蘭短短相處了一周就已然認識到他是個好脾氣又好說話的人,所以你不怪他越過你答應了這個加班任務,你隻怪琴酒。
琴酒!這個自己加班不夠,還要拉著你們這對新搭檔一起加班的工作狂!
既然蘇格蘭已經答應了琴酒,那麼作為蘇格蘭追求者的你,自然不能為了區區一個任務而下他的麵子。
但是就這樣擠占了boss給你的假期,你是不會讓琴酒從你身上占到便宜的。
作為組織的代號成員,按照規矩每一次任務都能得到任務報酬的40作為執行費用。你一通電話打出去,不僅向boss狠狠告了琴酒一狀,還成功地把本次的執行費提高了20。
你估計這多出來的20要從琴酒的津貼裏扣,心情愉快地掛了電話,並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蘇格蘭。
“這下子我們可以公費旅遊了!”你開心地說。任務地點在箱根,聽說那裏的溫泉非常出名。
蘇格蘭看著你的眼神帶著無奈:“我們是去執行任務的,不是去玩的。”
你不以為意:“有什麼關係。那個川下議員好解決的很,隻用兩天時間,我就能把路線給你規劃妥當,到時候你隻要衝他腦門來一下……”你做出射擊的動作,“gameover。"
“——我們肯定來得及在箱根泡泡溫泉,嚐嚐當地的美食。”你笑著看向蘇格蘭。
諸伏景光為你的態度感到心驚。他一直信奉著一種樸素的正義觀念,即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奪走別人的生命。
……雖然現在手染鮮血的他說出這句話隻會讓人發笑,但他的信念從來沒有改變過。
即便這樣的信念會讓他每次執行完任務後如此痛苦,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他的夢裏來來回回都是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夜夜不能安睡,幾乎令他崩潰。
但他從沒想過放棄。
他清楚的知道,每一個被他殺死的人,都是他必須要背負一生的罪孽。他不後悔,也不會逃避,有時他甚至會讓自己刻意地去回想,去感受這份痛苦,隻有如此,才能如履薄冰地行走在組織裏的同時,感受到自己還是人類,而不是如同組織裏的其他人一樣,成為了一個草菅人命的魔鬼。
……他以為你是和組織裏其他的成員不同的。但耳聽你在謀劃著如何殺人,還興高采烈地計劃著出行遊玩,讓他產生了一種從未看清你的複雜情感。
你滿心期待地等著蘇格蘭的回應,結果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垂下眼“嗯”了一聲,就不再開口。
你敏銳地察覺到他不開心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開心?
你迷惑不解,隻覺得男人心海底針,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你湊到他身邊,碰了碰他,“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他搖搖頭,衝你擠出一個敷衍的微笑。
沒有才怪。你撅起嘴,他絕對是不高興了。明明幾分鍾前還好好的……你回想了一下,蘇格蘭的情緒產生變化是在你說完殺死川下議員,高興地提議要在箱根遊玩一番後。
咿,蘇格蘭不會是琴酒那種工作時不享樂的工作至上主義者吧?
你委屈死了。
有個工作狂上司就算了,看上的男朋友也是同一個屬性。怎樣,鹹魚是不配活著嗎?你又不會耽誤工作,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啊。
但為了表現你的體貼,你還是退讓了一步:“好吧,既然你不想在箱根旅遊,那我們就不多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