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齊走後,江婉容在原地愣了一會神,方想明白容齊為何逃跑。

電視中對容齊這段時間並未做劇情描述,但她可以想象的到,容齊定然是痛苦不堪的。

這礙事的兄妹身份,讓她的男神不開心了,如何才能解除掉?

她想了一會,大腦絲毫不運轉,許是晚飯吃的太飽了,身體忙著消化食物呢!

於是,為了更好的思考,江婉容在霧清的攙扶下,一隻腳跳著消起食來。

轉了一圈,她注意到殿內有一麵銅鏡,便讓霧清扶著她走了過去。

隻見鏡中之人肌膚勝雪,朱唇粉麵,一雙桃花眼很是嬌媚。和劇中女主不一樣的美。

這麼好看的美人,不做容齊的妖妃豈不是可惜了。

話說她前世長什麼樣,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將視線移向霧清,霧清麵容清麗,大家閨秀般端莊秀麗的一張臉,唇邊一對小小梨渦,淺笑嫣然,這麵相十分討喜。

還別說,霧清的眼神同容齊還有些相似,憑此特色,江婉容親封其為大美人。

她開始懷疑這麼美的美人,怎麼會做個宮娥,不會是誰安排來的美人計吧!

她思考了下劇情,可惜她當時並沒看完這部劇,隻對容齊的部分反複看著,早知道能來這個世界,她肯定把劇本背下來。

後悔莫及,後悔莫及!

再看霧清時,她瞬間化作媽粉,一副看兒媳婦的眼神,細細打量起來。

想想又不對,她應該是看情敵的眼神才對。

許是,她盯著霧清打量了太久,霧清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公主?是奴臉上有什麼嗎?”

“有,有福氣!”

江婉容雖笑著說,腦子裏卻想著要不要查一查她的身份?

霧清淺笑。

“呈公主吉言。”

江婉容又跳了一會,跳的有些肚子不適,想來飯後不易劇烈跳動,以免胃下垂了。便讓霧清扶著她來到書房,她認為氛圍感很重要。

“都退下吧!本宮想自己呆會。”

一應宮女,聞言皆行禮應“是”退了下去,唯有泠月跟在隊伍後方,步履緩慢。她屢屢回頭看,似是在等著公主喊她留下服侍,可惜最終並未等來,失落離去。

泠月想不明白,公主明明以前和她很親近,對她最信任,為何失憶後,卻不再喜歡讓她侍奉了。

她不甘心的又看了眼書房,最終將門合上了。

一張水墨長桌上擺滿了名人法貼,空處放著一枚端硯,旁邊一隻筆架,上方置著大大小小數十支毛筆。

江婉容跳著來到桌前坐下,她決定先寫點什麼。取了一張信紙,自毛筆架上取了一隻白色的小號玉石毛筆,左手挽住袖口,右手執筆,試探著寫下幾個字。

她看著陌生的字體,沉思了片刻,隨後整個人沉浸在文字中,時而頓筆思索,時而奮筆疾書,一縷青絲自鬢角垂落在頸側,整個人有股脫俗的書香淡雅氣質。

許久之後,她放下毛筆,身體懶懶的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合上眼眸,任由著桌上的信紙自己風幹。

信封上的字體同她前世不同,是不是在她失憶前她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她必須想辦法查清楚。

一個黑衣人倏然出現在窗外,正是蕭煞,江婉容衝著他吩咐了幾句,蕭煞領了命令離去了。

江婉容又取來一個奏折繼續開始書寫,寫完後,也置在一旁,繼續由著奏折自由風幹。

“公主,一切皆已安排妥當。”

江婉容並未睜眼,應了聲:

“知道了。”

蕭煞抱拳頷首,而後消失在夜幕裏。

夜晚漸暗,一股微風拂過,帶著些許墨香吹進江婉容的鼻息,她睜開眼眸,將寫好的信放進信封裏,收至身旁紫檀架上的官窯花瓶裏,奏折塞進了懷中妥帖放好。

“來人,替本宮更衣。”

泠月聞聲走進來,疑惑問道:

“大晚上的,公主要去何處?”

江婉容看了眼泠月,目光如炬,泠月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江婉容轉而將視線移到了殿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