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上坐著譚芸汐,還有一個是容齊一直尋找的蕭可。
蕭可一身白衣外罩綠衫,年齡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看起來是個活力四射的小萌妹。
她細心的發現江暉額頭上浮了一層薄汗,問:“師傅,天氣並不熱,您頭上怎麼起汗了?”
江暉擦了擦頭上的汗,飲了一口茶緩了緩方道:“,在車上呢!”
蕭可疑惑不解:“哪位?”
譚芸汐悟到了,她倒吸一口氣低聲問:“!!!”
江暉點了點頭。
譚芸汐:“格局小了,格局小了!”
蕭可不明所以。她撩開車簾向後看去,看到她的哥哥騎馬跟在後方馬車旁,恍然大悟。
是——啊!
譚芸汐看江暉的反應,頗有些調侃的問道:“師叔,這回您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小宮娥了吧!”
“是該重新審視!”
譚芸汐繼續調侃道:“呦,師叔終於看上那五鬥米了。”
江暉道:“她能中天命之毒,我自是要重新審視,畢竟這毒一般人想中卻也中不了。”
譚芸汐“嗬嗬”一聲,江暉和她聊的根本不是一個話題。
江暉對著外麵騎馬跟著的護衛吩咐道:“小何,你去山莊提前打個招呼,說有大人物到訪,讓提前做好準備。”
外麵應了聲“是”,正準備打馬離去。
江暉卻又攔住了人,“等等!”
他想了想又道:“算了,他即微服出巡,自是不想讓人知道身份的,隻當平常人家接待就好了。”
譚芸汐笑他:“難得看到師叔小心翼翼的樣子。”
江暉無奈搖了搖頭,“這便是我不喜為官的緣故,無奈家族需要我為祖爭光,不得不低頭呀!”
譚芸汐沉思片刻說道:“師叔,您可想好了?太醫院向來一張舌頭,您……”她沒有接著說下去。
江暉蹙眉:“芸汐,你可是醫者,怎麼先想的不是病人,總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
譚芸汐無奈:“我說的是——按你的品階可無法為陛下醫治,如今劉太醫突然暴斃,你卻被提拔,肯定有人會視你做眼中刺,你弟弟江離大人可還在牢裏呢!”
江暉無所謂道:“我本也不想為官,若因此罷了我這官,倒是得了自由了,對我而言因禍得福。江離那張嘴,讓他在裏麵待些時日吧!死不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天命之毒,世間少有。整個太醫院一直把陛下的病,當做胎裏帶的胎毒之症來診治。此毒之狠辣,世間之最了。你知道我的情況,我不可能放棄。”
譚芸汐沉思一番說:“我不擔心別的,就怕太醫院有人給您使絆子,您也知道,向來有人嫉妒您的才能。”譚芸汐看著江暉,麵上帶著憂慮之色。
“想那麼多做什麼”江暉將兩手置於腦後靠在馬車壁上,無所謂的說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好不容易遇到天命的病患,你別給我使絆子就行了。”
“切,我才沒那麼閑。”譚芸汐突然放低聲音說:“我隻是想提醒你,你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罷了。”
江暉:“啥利益?”
譚芸汐:“還不懂?陛下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治病。”
江暉一怔看向譚芸汐,倆人對視了一會,“你個小丫頭片子,政治嗅覺還挺敏銳。”
譚芸汐:“這麼明顯的事。劉太醫死後原本該誰上來?說不得你馬上就被彈劾了。”
江暉琢磨了一會,道:“確實是我之前沒考慮那麼多。眼下,估計陛下也不會讓誰動我。”
譚芸汐想了想:“言之有理,你可以趁這這段時日恃寵而驕。”
江暉:“……”
蕭可從頭到尾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