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克萊爾身上。
突襲證據是法院和律師最不喜歡的東西,但無奈的是陪審團卻覺得非常刺激,認為這是無聊庭審之中難得的調劑,反而會容易留下深刻的影響。
弗蘭克將那張報告的複印件,分別放到了貝爾曼法官和顧正的桌子上。
放下的時候,他略有些得意地看了顧正一眼。
顧正拿過來瞥了一眼,就遞給了貝絲。
證人席上的克萊爾目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敢看朱諾,對著紙張毫無感情地讀到:“……朱諾和我談到了墮胎的事情,我勸解了她一會兒,但效果並不好。這個孩子和同年段的孩子不一樣,她有自己的想法……”
讀到這裏,弗蘭克打斷了克萊爾,他繼續問道:“在這篇報告之中,你根據你的判斷預測了海利小姐的行為模式,不是嗎?”
“反對,他在代替證人作證!”
“反對無效。”貝爾曼法官看向了弗蘭克,“你可以繼續,但請提出一個問題來。”
“好的,法官大人。”弗蘭克站在陪審團麵前,笑著提問道,“根據你的判斷,你認為海利小姐的所作所為,是深思熟慮後決定的還是突然衝動下了決定的?”
克萊爾回道:“從我來看,我認為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弗蘭克笑著說道:“沒有其他問題了。”
在顧正提問之後,第一天的庭審就到此結束了。
庭審結束之後,弗蘭克方麵依舊沒有過來交易的想法,直接就離開了法庭。
而顧正他們這一方的氣氛有些低壓,布爾博士和貝絲都是一臉的嚴肅,朱諾看到這種情況,也覺得事情不對勁,小臉上也沒有了笑意。
唯有顧正,依舊是一臉淡然,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你就不擔心嗎?”在路上,貝絲突然詢問道,“他們那邊的節奏,讓我們之前的策略完全失去了作用哎!”
“對啊,以前的舊策略沒有任何的作用了,但他們卻依舊停留在我們的舊策略上,他那一番辯訴,對我們的新策略沒有任何的作用!”
顧正淡然地說道,若不是他在開庭陳訴之前早早地發現弗蘭克和科爾曼夫人埋下的坑,現在他們一腳踩進去就完全爬不上來了。
貝絲一愣:“新策略?你剛剛的開庭陳訴?”
顧正一本正經地說道:“沒錯,我們的新策略就是女性的身體自己做主!”
由於科爾曼夫人他們在起訴書動的手腳,陪審團之中感性的人占比比較大,這些人本來是顧正他們選出來原諒朱諾的年少無知的,但現在卻更加容易被科爾曼夫人他們引起憤怒的情緒。
畢竟科爾曼夫人他們屬於進攻的一方,他們隻需要找出一個又一個的克萊爾,就能夠攻破朱諾的形象。
在這樣子的攻勢之下,想要找出四個願意因為朱諾年少的人,很難!
但現在的新策略則不同,新策略就是說無論朱諾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就是有自己自由的權利,沒有人可以剝奪走這種權利,認同這種觀念的人抗性要比認同之前策略觀念的人要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