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的話,在顧正回到事務所之後,依舊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之中回想。
他前世經曆過一段不短的盲人時期,目前穿越近半年,他依舊保持了一些的習慣,但他根本想不到這樣子的習慣也能夠被人看穿的。
而且喬所說的那段法庭上的分析,那時候也正好是顧正看完【簡易資料】做決定的時候。
也正是這些細節都吻合,才讓顧正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顧正猛地抬起頭來,發現是卡特琳娜,連忙招了招手。
卡特琳娜走進辦公室,依靠在顧正的桌邊,問道:“你的小跟班呢?”
“有事請假了。”
顧正淡淡地說道,也沒有過多展開,然後將庭後傑夫對他說的話仔細給卡特琳娜講了一遍。
“也就是說,對方還有招式準備放到明天來使,你想要讓我提前查出來究竟是什麼?”
卡特琳娜總結了一遍,隨後聳了聳肩,“你認為這有些不切實際嗎?”
顧正自然知道一晚上時間是不夠的,他說道:“放心好了,我沒有這樣子的想法,我隻是想要詢問一下我之前讓你查的東西查的怎麼樣了?”
“你是指蘭登事務所手中的名單?”
卡特琳娜從懷中掏出了她的小筆記本。
“你有查到什麼嗎?”
“暫時還不夠完善,我的確是聯係到了幾位和蘭登事務所簽訂了協議的人,但他們能夠提供的消息不多,我至今不知道他們準備了多少人。”卡特琳娜解釋道。
顧正接過卡特琳娜的筆記本,看了一下其中幾人的資料,陷入沉思。
顧正之前一直沒有思索過後續的集體訴訟的應對,因為他作為事務所裏麵的新人,他吃不下這塊大蛋糕,就他孤零零一個人怎麼去和一個事務所的團隊抗衡,所以他一直專心於本案。
但現在他不得不去站在傑夫他們的立場,來思考德邦保險的弱點。
既然對方將安吉拉作為判例案件倆對待,那麼說明安吉拉案必定具備代表性。
而顧正之前也分析過這個案子,焦點就在於安吉拉違約這個點上。
針對這個點,傑夫和蘭登事務所找到了加州最高法院的判例和德邦保險承保過的另外一個人,這應該是他們整個案件的核心策略。
作為判例案件,這個核心策略必然是一脈相承的,也就是說明對方擁有一批因為違約而拿不到賠償金的人。
這一點在合同法上對方是百分之一百輸的,難不成每個人都像安吉拉一樣,擁有一個可憐的背景以及一個被德邦保險‘除外承保’的案例?
顧正是不相信的,安吉拉作為判例案件,盡到的責任應該是告訴德邦保險。
即便是違約,他們也能夠通過陪審團獲得勝利。
然後將德邦保險拉到談判桌上,這種案子一路打到尾的非常少,和解對方雙方都是好事情。
回頭再看安吉拉和德邦保險,之前雙方理賠非常順利,分歧點在於德邦保險引入了新的醫療數據,發現了安吉拉沒有進行健康告知。
再看看卡特琳娜提供的幾個人的資料,他們大多數也是各種各樣的違約,而且全都是理賠之後被告知的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