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巡警,也有很明顯的失職行為。
按照正規程序,當無人回應的時候,他們是有權破門而入的。
顧正思索了片刻,詢問道:“拿到報警電話的錄音了嗎?”
貝絲搖了搖頭:“警方拒絕提供,我在等法院的傳票。”
顧正繼續詢問道:“你的法官是哪位?”
“弗勞德法官!”
“自由派的那一位?”顧正敲了敲桌子,“你可以利用一下政治理念,確保他們不會太過於偏向與自由派的審判。”
“嗨!這關我們自由派什麼關係?”布爾博士在一旁聽著有點不爽。
“我沒有在說你,你個人有個人的見解,但你們的派係推動的判例正是這個案子的最大阻礙,所以我才想要利用這一點。”
談到政治問題,顧正解釋的比較小心,“前幾年最高法院通過了一個判例,確定了警員對於任何一名公民沒有直接保護的責任,警方對於大眾的責任是廣義的,不存在一對一的關係。
這個判例給警方鬆綁了,讓他們有更多的行動自由,但同時也帶來了一些壞處,比如這個案子!
因為嚴格意義上,警方在沒有確認法律被違反的情況下,他是沒有義務去製止正在進行的侵害以及保護公民免收侵害的!
如果我是辯方律師,我肯定會抓住這一點,辯解通過電話調度員無法判斷真相,自然無法判斷法律是否正在被違反。
而調度員和巡警已經盡到他對於社會的保護責任,因為他們一直在工作。”
“那該怎麼辦?”
貝絲聽著,覺得顧正講的很有道理,她根本沒有其他反駁的思路。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顧正聳了聳肩,這個判例是保守派和自由派兩方以最高法院為戰場決出勝負來的,判例的基礎打的絕對是牢不可破,哪裏是他們這些小律師能夠撼動的。
頓了頓後,顧正安慰道:“不過你可以找其他視角,繞過這個判例。“
既然模板牢不可破,那麼就不要套入這個模板之中,否則隻會陷入對方的節奏。
“我?”
貝絲意外地看向顧正。
“當然是你了!”顧正聳了聳肩,“我不擅長這一類案子,我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好吧。”貝絲歎了一口氣,後續一晚都有些失神,陷入該如何繞開那個判例的思考之中。
顧正看在眼中,沒有太在意。
他不是不能夠接這個案子,但沒有必要。
這種案子就是和稀泥,一團亂麻,非常考驗辯護雙方的口才。
這正是顧正的弱點,他的英語經過幾個月的提升,已經在布爾博士口中達到本科生的評價了。
但接下去要提升最關鍵的就是在於文化底蘊了,感染力和邏輯在法庭上是同樣的重要,顧正現在能夠講得好一個邏輯,卻無法將這個邏輯包裝成一個完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