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霞完全將夏韞的好言相勸給丟到了一旁。
話說離開的夏韞徑直去了書房,剛到書房門口,夏韞腳步便頓了頓。
“公子,可是有何不對?”春花疑惑的問道,卻見她家公子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情不錯。
“沒事,隻是有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來了,你們都在門外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
“諾。”春花等人應聲停在了門口。
夏韞推門走進,最裏側的書桌前果然坐了一人,那人一手搭在屈膝的腳上,一手拿著酒壺,正仰頭喝著酒。
那透明的酒水從他嘴角溢出,一路順到了他那黑色的衣領之中,黑與白,竟帶著淡淡的魅惑之感。
許是聽到了門聲,青年微微側頭,看到夏韞走來,那雙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綻放出別樣的光華,搭配上他那張精致的麵容,竟帶了幾分邪氣。
“怎地你這次來便是為了偷我這陳釀?”夏韞微微笑著,有些無奈的搖著頭。
“你這酒還是小爺我埋上的,我怎麼不能喝了。”青年坐直了身子,將酒罐子一扔,便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碎瓷聲。
“你怎麼過來了。”
兩人如多年的好友一般交談著,不過,他們也確實是多年的好友了。
顧軒微微閉著眼,似是在休養,沒有再看夏韞,平淡的就好像說著:“來給你報個喜,你父親在戰場上大殺四方,想來很快就要回京了。”
夏韞忍不住笑出了聲:“哦?你一個大楚的三皇子來給敵軍將領的嫡子送捷報?”
不知為何,夏韞莫名覺得有些樂了。
夏嶽此刻正在與大楚交戰,雙方已經打了一年了,如今總算落幕了,聽顧軒的話,似乎大楚這次輸的還挺慘的。
“你倒真不把自己當大楚人。”夏韞無奈歎息。
明明身為大楚的三皇子,大楚如今戰敗,他倒是有閑心,不僅大搖大擺地來敵軍京都,還來她這裏偷酒喝,也不怕身份暴露,到時候有來無回。
顧軒許是喝醉了,也沒應話,平日裏油嘴滑舌的嘴,今日倒是乖巧的閉上了,隻是哼唧了兩聲,便沒了聲。
見他這般模樣,夏韞隻好讓人去端些醒酒湯來,又讓春花領著人去收拾客房。
想來這人是打算賴在這裏住下了,這一幕,夏韞並不陌生,每一次顧軒偷跑來總要在她這蹭吃蹭喝的才肯作罷。
其實,夏韞還是挺羨慕顧軒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的,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從不為任何人停留。
夏韞又多廢了一番功夫,避開了眾人的耳目,這才將顧軒給安置到了客房。
剛準備走,便見顧軒睜開了雙眼,他的眼底一片清明,哪裏像喝醉酒的人。
“小謹言,看到我來找你,可開心?”顧軒抓著夏韞的手腕,不讓夏韞走,頗有幾分無賴勁頭。
全然沒了剛剛所見那邪氣貴公子的樣子,幼稚的不行,非要夏韞給個答複才行。
“你放手我就開心了。”
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夏韞心中這般想著,眉頭緊皺,明顯十分不喜與顧軒這般肌膚相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