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就是來送外賣的……”嚴星語慫巴巴地嘟囔著。
元熙將西裝外套鬆垮垮地搭在肩上,唇角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更平添了幾分痞氣,他側身擋住嚴星語:“那這麼說,外賣都送到嘴邊了,不吃是不是不大領情?”
嚴星語的臉上抽搐了兩下,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這張賤嘴,是不是被小七傳染了?
元熙依舊含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攔著嚴星語的去路,嚴星語真想馬上變成毛絨團子,可以肆無忌憚地衝著元熙炸毛。
對啊!炸毛!
嚴星語靈光一閃,為什麼他變成人以後就不可以對元熙炸毛呢?
說到底,他跟毛團子就是一個人啊,被元熙捧在心尖上寵的,又不是隻有毛團子!
嚴星語把心一橫,鼓足勇氣,反手就用手背拍了元熙胸口一下,冷著臉說:“還吃什麼外賣?不是早就有人給你送來‘野食’了麼?不怕消化不良?”
這一招原本隻是為了轉移目標,嚴星語也沒想到元熙居然慌了。
元熙攤開雙手投降一樣,語氣有一點急迫:“我可什麼都沒幹!我一直離他八丈遠。”
嚴星語計謀得逞,心裏偷笑,卻故意撇撇嘴,很難以置信的樣子:“以你那個身手,如果不是你默許,他能脫成那個樣子?恐怕剛解開第一粒扣子就被扔出去了吧!”
“他當時,文總帶進來隻是說有工作彙報。”元熙的節奏顯然已經亂了,“我正低頭看近一批貨輪清關的報關單呢,一抬頭他襯衫都已經不見了……”
“嗤!”嚴星語拿回主動權,置氣一般往外走,反諷的語氣裏還帶著些許的酸味,“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隻是一個小助理,哪有資格過問老板的私生活。”
元熙亦步亦趨地跟了出去,隨腳踢上辦公室的房門,挺大個個子追著嚴星語,小心解釋:“小語,我說的是真的。”
嚴星語走得很快,說話很衝:“拉倒吧!我都聽見了,你還讓人家繼續脫,還說人家誠意不夠,你熙爺想要什麼樣的誠意?啊?坦誠相見然後主動獻身?!”
“小語!”元熙邁開長腿追上他,一把抓住嚴星語的手腕讓他停下來,“我隻是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把戲。”
嚴星語甩了兩下元熙的手,可他抓得緊,甩不掉,於是梗著脖子問他:“那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耽誤熙爺看戲了?”
“小語……”元熙姿態柔軟。
“元熙!”嚴星語這強硬的一嗓子給自己都嚇了一跳,“還讓我給你擋桃花,你就是拿我當擋箭牌對嗎?!”
“對……”
元熙剛說一個字,嚴星語又炸毛了:“你還敢說對?!!你就是個大……”
嚴星語義憤填膺的半句話戛然而止。
元熙按住嚴星語滿頭的炸毛,一招結束這個糾纏不清的局麵。
大樓保安室的監控畫麵上,現場直播熙爺深吻全能秘書。
那個高大陰鷙、氣場肅殺的人將另一人緊緊地揉在自己的懷裏,修長有力的手幾乎把對方整個托了起來。
元熙遷就著嚴星語的身高,深深地低頭,五官交疊錯落之間,雙唇成為了最緊密的連接點,糾纏著、撕扯著,幾乎把嚴星語全部的氣息都搶奪過來,那種霸道與狠厲,似乎是要把自己的靈魂血脈全部剖出來獻給他的小語一樣。
嚴星語努力地踮著腳尖,雙手緊抓著元熙的襯衫,全心全意地回應著他。
盡管嚴星語的吻很笨拙,沒有章法、亂七八糟,可元熙卻仿佛吃到了一顆最純真最原始的糖果,它未經雕琢與修飾,沒有華麗的外表和色彩,卻獨有一種沁入骨髓的甜,隻嚐一次,便萬物寡味,隻想這一生都能擁有那種味道。
嚴星語渾身酸軟,被元熙的攻勢弄得節節敗退,一直退到走廊的牆上。
元熙把他按在牆上徹頭徹尾地品嚐個過癮,才戀戀不舍地鬆開。
兩個人頭頂著頭平複呼吸,嚴星語機械般地狠抓著元熙的衣服,把他熨挺的襯衫抓得皺皺巴巴。
元熙單手撐牆,有意無意地輕壓著嚴星語,氣音低迷纏綿:“非要這樣你才能閉上你巴拉巴拉的小嘴讓我說話嗎?我剛剛不是說‘對’,我是想說‘對不起’……”
嚴星語顫巍巍地鬆開了元熙的襯衫,抬手掛住他的脖子反問:“難道說我巴拉巴拉不停,你就要這樣讓我閉嘴?”
元熙輕觸他的鼻尖蹭了蹭:“簡單有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