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孟顏汐就關上了門。
麵對黑色、厚實的防盜門,張崇邦張了張嘴卻想不出什麼話來勸導,他頹然地閉了閉眼,他明白一切都已經晚了。
對於自己的選擇他從未後悔過,但看著一個個無辜的人離去,看著本該一片光明的孟顏汐被染上黑色,他開始動搖。
不過動搖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張崇邦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堅定,無論是誰隻要踏出那一步就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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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崇邦計劃著要抓邱剛敖他們,但在行動的前一刻,邱剛敖、阿荃和爆珠就自動送上了門,並且說自己要報案,因為公子失蹤了。
警方才不管這是不是他們弄出來的障眼法,好不容易見到他們,自然是要試試能不能從他們嘴裏挖出點什麼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不大可能。
果然,麵對警方的質詢,無論是邱剛敖亦或者是其他三人,全都守口如瓶,裝傻充愣。
現在又不興暴力審訊,真動了手原本就處在劣勢地位的他們可就要更被動了。
無緣無故張崇邦隻能扣留邱剛敖四人四十八個小時,而在這四十八小時之內要是找不到證據,邱剛敖他們就會大搖大擺的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走出警局。
所以在問不出什麼來之後,張崇邦等人就果斷放棄了從他們這裏入手的想法,開始全力搜捕公子的蹤跡。
好消息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公子本人,壞消息是公子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他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裏,而且在現場發現一封信,信裏他把所有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邱剛敖、阿華、阿荃和爆珠嫌疑深重的四個人輕鬆把自己從裏麵摘了出來。
張崇邦感到無力的同時又無比的憤怒,說不出是因為邱剛敖墮落成這個樣子還是因為無法麵對自己竟然親手促成這個惡魔的誕生,總之張崇邦失去了冷靜。
他提著一根棍子,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口供房。
麵對這樣的張崇邦,邱剛敖氣定神閑,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動手。
他知道張崇邦不會,就像張崇邦了解他一樣,邱剛敖也十分了解張崇邦,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因為張崇邦不會在親手把他抓捕歸案之前做出讓人詬病的行為,導致自己脫下這身製服。
而且,邱剛敖狀似不經意地瞄了眼手腕上的表,時間快到了,到時候就算張崇邦想對他動手也沒有那個心思了。
在來警局之前,邱剛敖他們先是去了一趟司徒傑的家裏。
把他打暈以後給他綁上了一個炸彈,到了時間他就會按照邱剛敖的吩咐去找張崇邦的妻子,到時候這對前領導和下屬就能麵對麵地談談了。
想到這個場景,想到在場之人的臉色,邱剛敖連跟張崇邦對峙都格外有力氣。
本來他們沒打算這麼快對司徒傑動手的,起碼要等到風波平息之後,但他們沒料到公子這麼不靠譜,直接把自己賣了個幹淨,不得已他們隻能加快自己的步伐了。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司徒傑早晚都是要死的,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