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幾名意識模糊,將要睡著的學生忽然被戒尺這麼一敲,猛地驚醒,有兩個還摔到了地板上。

那兩名學生趕忙從地上爬起,坐回書桌,對上魏夫子那雙滿含怒氣的眼神,抱歉的笑笑。

其他學生看著兩人滑稽的模樣,不覺在底下偷笑起來。

不過,沒人敢笑出聲,否則就是跟台上的魏夫子作對。書堂裏隻有許些隱隱笑出來的氣息聲。

魏夫子看著麵前一群再無心思學課的少年少女,怒目而視,將要發作——

鳳染棲兀自的推開書堂的木門,帶著君臨醉大大方方的走進書堂,進去之後還不忘給人帶上門。

原本沉悶的書堂因為兩人的道來而活躍了許多。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台下的學生乃至魏夫子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向來人投去。

鳳染棲像是沒看見似的,盯著一群人驚詫的目光,落落大方的走到前排那唯一的空位上,招呼君臨醉過來坐自己旁邊。

魏夫子看著麵前遲到大半堂課,還敢如此明目張膽,明顯不把夫子放在眼裏的鳳染棲,怒氣更加。

“鳳學子,你可知這是主課業?”

鳳染棲眉輕抬,不卑不亢的迎上魏夫子的怒目,“學生知道。”

魏夫子顯然就等著她這句話,話音還未落,他便把戒尺重重摔到講堂上,“明知故犯!”

滿堂學子都被這一聲重響嚇了一跳,當然,除了鳳染棲和君臨醉兩人。

其他學子偷偷瞄了眼魏夫子,又掃了眼無憂公主,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鳳染棲倒是沒被魏夫子影響到半分,反而還笑了出來。

“您也知道,學生向來如此,沒十次也有八九。”

語氣帶著一股紈絝子弟的味道。

君臨醉站在她旁邊,挑了挑眉。

她想做什麼?

魏夫子身為儒學大能,無論走到哪都處處受人尊重,誰見到他還不都得是畢恭畢敬的。

如今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方麵對他說如此無理紈絝的話語。關鍵那人,竟還是個公主?

魏夫子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怒拍桌案,“放肆!”

淩厲的目光射向鳳染棲,後者卻一副閑靜安然發模樣,似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如此毫不在意的模樣,魏夫子看了隻覺一口悶氣堵上心頭,直指向鳳染棲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荒唐,實在荒唐!!”

說罷,便憤怒的拂衣而去。

鳳染棲倒是不怎麼在意魏夫子,一臉平靜。

學堂安靜了一瞬,眾人便興奮的圍了上來。

“公主威武!”

“啊,這下魏老頭該氣得不再教我們了吧?”

“就是就是,別來禍害我們一年生了,去教三年生吧他!”

“多虧了公主,我們終於解放了!~”

“無憂公主當真有氣魄,連魏夫子那個老頭都敢杠上……”

“……”

鳳染棲體會不到周圍人大多數人的興奮,反正她又沒被魏夫子真正意義上的管教,無法理解他們快要喜極而泣的那種心情。

她麵不改色的從自己的學書中選擇性的抽了幾本,微微側身,隨手甩給君臨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