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裏,蕭淳和莫俊琪並排坐在車裏,黑沉的臉色,如同六月天的烏雲,隨時都會掀起一場雷雨交加。
靜靜坐了一會兒,蕭淳忍不住去推車門,莫俊琪卻嘲弄調侃的笑了,揚著聲調問:“怎麼,這就坐不住了?你得給人家時間,做到最後一步,你才能適時出現,捉奸在床不是?”他伸手拍拍蕭淳肩膀,促狹的笑道:“兄弟,如果不愛她,就冷靜一點。”
蕭淳臉色鐵青的坐回來,心情煩躁到極點,這是他從一開始就在導演的一出戲,費了那麼多心思,終於讓她對他心動了,在乎他了,可是為什麼,事情如此順利的進行著,他卻覺得心煩氣躁。
莫俊琪的笑,在他看來就愈發的欠扁,活像是逗弄寵物。蕭淳拉開車門下去,冷然道:“沒必要進行到那一步,我的目標也不在這裏。”說完,他就快步往電梯那裏去。
看著好友略顯慌亂的腳步,莫俊琪挑起嘴角笑起來,眸色卻逐漸暗下去。如果說,蕭淳在進行的計劃,算的上厲害,那麼,背後的某個人就真的是神級了,將計就計,將一切都強勢的握在鼓掌之間。他不得不慶幸,那個人找到他來合作,否則,他若不小心和那人為敵,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
“林君悅,你停下來,求你停下好不好?”段歆知終於是無法忍受這近乎酷刑的折磨,崩潰的哭著乞求,滿臉都是淚,分不清楚是為了對蕭淳的愧疚,還是對張臨的思念。
林君悅正粗魯生澀的吻著她雪白的肌膚,並不肯停下,反而,唇齒的力道又加重。段歆知低低的嗚咽起來,手腳都像是癱軟了一樣,藥力發揮作用,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也陷入當機狀態,逐漸變得不受控製。
當她沉入越來越深的絕望之中,響亮突兀且急切的推門聲,讓她稍微恢複一點神誌。蕭淳氣急敗壞的跑進來,不由分說的一把拉開林君悅,甩到一邊,才俯身抱起渾身赤裸的段歆知,努力控製身體因為氣憤而起的顫抖,咬牙道:“交易取消,馬上滾!”
熟悉的懷抱,讓強撐的段歆知,很快就沉入昏迷狀態,無力的靠在他胸前。蕭淳低低的咒罵一聲,脫下西裝罩在她身上。
“蕭總,你來早了,說好的,等我爽過之後,你才出現的。”林君悅整理一下淩亂的襯衣,雙手慵懶的放在口袋裏,冷酷的盯著蕭淳,平日幹淨清爽的黑眸裏,盡是痛恨與嘲諷,“想在她麵前扮情聖,達到你的目的,也是得付出代價的,不是嗎?更何況,如果你對她的愛,都是虛情假意,又何必在乎她和誰上床?”
“閉嘴,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是由我說了算,林君悅,不想你爸破產,一家人去大街上做乞丐,就給我乖乖閉嘴,滾。”蕭淳怒火中燒的扭頭瞪著他,幽冷黑沉的眸子,隨時都會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就懶得再看他,抱起段歆知回房間去了。
林君悅在原地站了片刻,全身無力,他甚至懷疑,喝下藥水的人,是不是他?為什麼會這樣的悲哀絕望,他有什麼資格去反抗談判,蕭淳要他來演這一出戲,他就必須得好好配合,來傷害這個單純美麗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