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歆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就是口口聲聲說著愛她,乞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的男人,就這樣輕易的扔開她了?
“哼,蕭淳,原來你的誠意和感情,也就值這麼多。”段歆知冷笑一聲,下床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她來的時候,本來就沒帶多少東西,幾件衣服和書裝進行李箱,也就沒了,“不用等明天,我現在就走,不耽擱你和其他女人親熱。”
她拉著箱子往外走,努力想壓下不斷翻湧上來的痛楚與苦澀,明明不在乎沒感覺的,為什麼被他趕走,竟會這樣的痛?等著他真正認真的道歉,沒想,等來的竟是驅逐。
也許,她真的太過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終這一生,她怕是也沒法讓他心甘情願帶她去見家長,到那個人麵前。也許,真如林君悅所說,他不過當她是個玩物而已,如今,對這個玩物失去耐心了,就毫不猶豫的棄之不用?
哭什麼呢?是因為眼看給張臨報仇的路絕望了,還是因為這個男人讓她失望了心痛了?他有什麼資格讓她心痛?段歆知抬手用力的擦擦眼淚,拉開門準備出去。
手臂被他的大掌緊緊攥住,段歆知不回頭,隻是冷漠的問:“幹什麼?”
“說清楚,什麼叫不打擾我跟別的女人親熱?”蕭淳冷著臉質問,聲音冷酷而低沉。
“蕭淳,你當我是傻子?麻煩下次玩過之後,先洗掉身上的香水味再回來,OK?”段歆知終於忍不住回頭淚眼朦朧的盯著他,怒吼一通,隻是,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一通吼,未免太bi真了,連心痛和酸楚都很bi真。
“香水?”蕭淳愣了愣,微微蹙眉問:“你說蒹葭?”晚上喝酒的時候,顧蒹葭說起夭折的孩子,因為難過,在他懷裏哭了一會兒,大約就是因為這個才留下香水味兒,沒想居然讓她誤會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問,段歆知覺得更不能留下,不能再像個傻子一樣,期望著他會真的愛上她,想要娶她帶她見家長,好給她機會報仇。有顧蒹葭在,她段歆知究竟算個什麼呢?
說好聽了,是他情不自禁時的替身,說白了就是有需求時,養在家裏白癡一樣供他發泄的小姐。段歆知喘著粗氣,可笑至極的點頭,她總算看明白,這幾個月來,她有多愚蠢了。
“我管你顧蒹葭還是蕭蒹葭的,蕭淳,如你所說,我們再無瓜葛!”段歆知用力甩開他,胳膊肘撞在門框上,熱辣辣的疼,可是,她也沒心情顧忌了,拎著箱子快步跑了,很快消失在夜色裏,身後的蕭淳並未追上來,無動於衷的看著她離開。
出了小區的大門,確定蕭淳沒有追出來,段歆知才憤憤不平的抹幹眼淚,一邊暗罵蕭淳無恥下流,一邊鄙視自己的白癡,明明已經了解他根本不在乎她,卻還是在走之前,忍不住上演一次癡情受傷的戲碼,無端給人家瞧不起她的理由。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段歆知覺得累了,在街邊的石階上坐下,想了半天,這個城市沒有什麼和她相熟的朋友,唯一一個還是很久沒聯係過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