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啊,老祖宗誠不欺我。
司晝臉色鐵青,動作僵硬的伸出手接過襪子,緊緊的把它握在手裏,“你們玩夠了沒!就這狗娘養的魚竿,除了去偷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你還指望它能搞出什麼好東西!!”
穀建業尷尬的笑了笑,扭頭就把魚竿塞給了楊懷安。
“楊同誌,交給你了,加油!”
寧星紀站起身,拍了拍楊懷安的肩膀,“我相信,黨的光輝一定能感化它這個小垃圾。”
楊懷安:“……俺盡力吧。”
他盤腿坐在地麵上,深吸一口氣,伸手接過了魚竿。
司晝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又能釣出什麼垃圾出來。”
楊懷安沒有理會,靜心垂釣。
約麼過了十多分鍾,魚線緊緊繃起,有貨上鉤了。
而且這次的貨還挺沉。
楊懷安用力一揚,金燦燦的魚鉤上掛著一大兜某某便利店超市購物袋包裹著的子彈,上麵還插著一把步|槍。
眾人:“!!!”
穀建業噌地跳起,跑到了魚鉤旁,“這是a……□□?!”
男人沒有不愛槍的,他喜歡玩槍|戰遊戲,家裏擺著有不少一比一製作的槍|械模型,ak-47這麼有名氣的槍|支,他怎麼可能不認得。
撫摸著它冰冷的槍|口,恍惚間,穀建業好似嗅到了戰場的硝煙味。
從頭到尾細細撫摸了遍ak-47那漂亮的外殼,他戀戀不舍地把槍交給了楊懷安,表情就像嫁女兒一樣複雜,“楊同誌,好好對待它!”
“穀同誌放心,我會的。“
楊懷安神情鄭重的伸出雙手,接過步|槍和那一大口袋子彈。
嘶,臉好疼……
司晝捂著臉,默默縮到了角落裏,頭深深埋在膝蓋上,假裝沒看見這打臉的一幕。
楊懷安背著兩把槍,繼續垂釣。
黨的光輝萬丈長,暖暖照進你心房,小金鉤受到黨的感化,勤勤懇懇又偷,啊不,是又釣出一柄沾血的殺豬刀,還有一根減肥瘦身成功後的狼牙棒。
寧星紀和穀建業手拉手分贓去了。
“大叔,你是小心杆的主人,你先選。”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穀建業拿起了那柄染血的殺豬刀,掂掂重量,還算滿意,“我用這個殺豬刀就好。”
“那這根狼牙棒就歸我嘍。”
寧星紀美滋滋地抱起狼牙棒,試試手感,甩的虎虎生風。
有了趁手的武器,瞬間感覺很安心。
走走逃逃了一整個白天,大家都很累,天也已經很晚了,該睡覺了,穀建業收起了薛定諤的魚竿,放它下班。
布置了警戒的小機關,楊懷安抱著槍,睡到了穀建業旁邊。
一旁的寧星紀用小手帕擦擦玉石地麵,伸了個懶腰,枕著書包閉上了酸澀的眼睛。
夜色逐漸加深,大家很快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祭壇上安靜下來,隻剩下穀建業的小呼嚕聲。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長明燈上燃著的燈火忽明忽滅,青銅連枝燈的華美燈架影投在祭壇上,陰影微晃,如鬼似魅。
寧星紀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
悄無聲息地側過頭,看著埋頭睡得很沉的幾人,她默默伸手摸進了書包下,拿出那塊粘血的金屬板磚。
她狗狗祟祟地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