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淩晨3點,夜色深濃,萬物靜籟。
柏雅小區,8樓3層309室……
單人床上蜷著一個鼓包,杜初兒縮在兩床棉被下熟睡著,離統一供暖還有幾天的時間,屋子裏幹冷幹冷的,空氣中都是冰涼的味道。
“叩!叩!叩!”
“叩!叩!叩!”
一連串不間停的急促敲門聲將杜初兒從睡夢中強行拉回現實。
“嗯……”杜初兒嚶嚀著,單手拉高棉被蒙住頭,不打算理會敲門的人。
杜初兒不應門,敲門聲就陰魂不散的一直響。
“叩!叩!叩!”
“叩!叩!叩!”
響動在空曠的樓道內形成回音,沒把杜初兒叫起來,倒是將對門的鄰居給敲醒了——
門霍地打開,一個30來歲的中年男人怒容滿麵的出現,罵罵咧咧:“大半夜的這剛幾點?抽瘋似的敲什麼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男子前兩段吼得底氣十足,到了最後三個字成了蚊子聲,他看清是什麼人頻繁敲對麵的門,嚇的臉色“唰”白!他本來還想罵一聲“神經病啊!”,現在神色驚恐,“咕咚”咽下一口心驚膽顫的唾液,什麼也不敢再說了。
杜初兒和男人對門之間的空地上站著五個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西裝,打黑色領帶的年輕男人。五人的年紀全在25歲到30歲之間,個個五官端正,表情肅凜,每一具身軀都是鍛煉有致的強壯體魄,身高幾乎全是1米8的同一水平線。
聽見男人的叫罵,五名壯男以緩慢的速度側回頭朝身後看去,五人不必說話,他們冷冽的目光已經說明一切——閉上你的嘴!關上你的門!回去睡你的覺!別多管閑事!
3層中間那戶的女主人都走到家門口打算開門罵人了,五個男人危險的肅冷之氣透過一道門殺進門內,女人擰門的動作立馬頓住了,天靈蓋都是涼的!
男人的腦子轉得就從來沒有這麼快過!他瞬間秒懂了五名壯男眼神的意思,“砰!”地一聲火速關上門,隔著一道門,能聽見他穿著拖鞋“噠,噠,噠”飛快跑回臥室的聲音。媽呀,對門的小姑娘是惹到了黑社會麼?!那五個男人好凶惡,好可怕,一看就是上門找麻煩的!
外頭的情況非常不對頭!女人怕怕的縮回手,轉身輕步回去寢室,心中默念:‘閑事不要管,閑事不要管。’
吵人的敲門聲終於停止了,杜初兒拉下棉被,被角塞進頸窩裏,她臉頰蹭一蹭暖烘烘的被子,繼續睡。
“叩!叩!叩!”
“叩!叩!叩!”
敲門聲再度響起,杜初兒企圖使用拖延術讓外頭的人認為家裏沒人放棄並走人,顯然,這不現實,外頭的人太有毅力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啊……”杜初兒用被子蒙住腦袋悶悶的哀嚎一聲,她閉著眼睛掀開棉被下床,光裸的雙足在地上劃拉兩下找著拖鞋,把腳丫子塞進去。
杜初兒非常不情願,她半睜開眼睛,困懨懨走出房間,手指在客廳的牆上摸索,按下燈的開關,光線亮起來。
手背蓋住眼睛,杜初兒適應了一會兒光亮才放下手,她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掛表,剛3點15分,誰啊大半夜的犯神經病?
杜初兒來應門了,為首的男人停止敲門,右手垂至體側。
杜初兒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眼前是五名陌生高健的男人,每個男人的表情都帶著強硬,那表情分明是要將她挾持!
還在犯困的杜初兒一個激靈打出來,立馬清醒!她反射性就要把門關上,隻是她剛想動作,為首的男人已經伸出左掌按到門上,一使力把門用力推開。
杜初兒一個小女人哪兒抵得住壯男之力,她被男人的力氣壓迫的鬆開握住門把的手,腳步不穩向後退了好幾步,腦中高高蹦起四個字——什麼情況?!
五個男人不由分說,土匪似的一擁而入闖進杜家,為首男人氣勢逼人,大步走向杜初兒。
自己素來是個安分守已的好公民,壞事從來沒幹過一件,更沒得罪人,當下的情景嚇得杜初兒腦袋“嗡!”的一聲,頭皮就是冰麻的一窄!汗毛豎起,她驚恐地瞠大雙眼,心髒慌跳,本能後退,她張開雙唇就要喊“救命!”。
豈會給杜初兒發出聲音的機會,為首的男人閃電般出手,一記手刀就當場劈中了杜初兒的脖子!
頸間劇痛,黑眩兜頭砸下,杜初兒短促的“啊”了聲,她翻一翻白眼,身體就軟了下去。
為首的男人摟住杜初兒倒下的身子,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杜家。
另四個男人進了杜初兒的房間,開始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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