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初不願相信他,隻想跟他撇清關係,“趙總,優秀的女孩多的是,您不差我一個。”
沈妤初語氣決絕,趙晨楓心如刀割,鬆開她,她毫不顧忌的打車走了,看著她的背影,趙晨楓掩麵哀歎。
回到出租屋,沈妤初的心情還是沒能平複下來,她不爭氣的哭著,拿出床頭櫃裏趙晨楓送她的昂貴玉鐲,她沒有戴過,父親的藥錢又漲了,她必須搞多點錢,存額也不太夠用了。
第二天一早,她拿著手鐲去了很遠的玉店,那邊的收價高。
老板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枚玉鐲,連續問了好幾遍,“你真的確定要賣嗎?這個玉鐲質地很純啊!而且玉是有靈氣的,人和玉氣場相連,一般都是不賣的,你再想想,真的要賣嗎?”
沈妤初把盒子推給老板,很堅定,“我確定,而且這個玉鐲我沒有戴過,是朋友送的。”
老板更是驚疑,仔細端詳,“唔,你朋友出手真闊綽,這個玉鐲可價值不菲啊,你既然確定的話,我們直接走流程吧。”
“好。”其實她也吃驚了,沒想到一塊小小的玉鐲,竟然這麼貴,果然是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不過再貴能貴到哪兒去。
兩人就這麼商定好,沈妤初再次去了醫院,又到了繳費的時候,她趴在櫃台上,一臉震驚,“你說什麼?”
工作人員被她嚇得後退幾步,又重複道:“您的費用已經交過,一位姓趙的先生給你交了一年的費用,而且……換了貴賓房和進口的器材。”
本來沈妤初給父親開的病房和藥物就已經是比較好的了,誰知道趙晨楓一來,開了貴五倍不止的上上等的設備,沈妤初的心仿佛在滴血,她和趙晨楓的關係還在僵持著,怎麼可能白要他的錢,她就算五十年不吃不喝也還不起啊。
“能退回去嗎?”沈妤初嚐試挽回一下。
“不行的,已經實施了。”
全完了,本來以為再也不會與趙晨楓有瓜葛了,誰知道這麼一搞,她可就要使勁兒打工掙錢還債了。
沈妤初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父親的新病房,這些高級設備就是不一樣,連病房裏的護工都更加貼心溫柔了。
那位護工戴著口罩正在清理著,看到她來了,笑盈盈的打著招呼:“小姐,來看父親啦,情況穩定,您放心。”
沈妤初禮貌的笑了笑,護工走了出去,她坐在父親身邊,看著父親的樣子,總覺得父親在好轉了,她總覺得父親能繼續長命百歲。
可是醫生說了,父親的情況不具備做外科手術的條件,來治的時候肝腫瘤就已經入侵全身了,即使用再好的藥和設備,也隻是吊著一條命了。
“哎~爸,隻要你還在就好,無論花多少錢,無論多麼辛苦,我都願意。”
此時趙晨楓就在門外看著,沈妤初明確拒絕他兩次了,他想再試一次。
沈妤初走出病房剛好撞見他,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質問:“趙總,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拿著永遠還不起的錢,把我永遠鎖在你身邊嗎?”
“我隻是想對你好,對你的家人好,讓你明白我的想法,以及對你的誠意。”趙晨楓眼神堅定,微微笑著,身為霸總的他,自信又迷人,沈妤初不敢多看,真怕自己被這精致妖異的男人迷惑。
沈妤初低下頭越過他,“就當我欠你的,有生之年盡量還給你。”可能一輩子都還不起了。
她遺留無聲的靜默,空蕩蕩的樓道裏隻剩兩人相對的背影,高跟鞋如同劃破寂靜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