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
人在姨媽期時的情緒真的很容易波動。
比如這次,我一個衝動就和厲風把事情挑明了。
我承認我記仇他當年推開我,所以一直都不給他好臉色看。
但是事到如今再不把事情說清楚,好像就要崩盤了。
我怕厲風被人拐了。
這是我家的豬,隻能拱我這一顆大白菜。
我豁出去了,我不信他能崩給我一句“我不喜歡你”。
事實證明,那的確不可能。
我人美心善成績好,哪兒去找比我更優秀的女孩子?
而被我這麼優秀的女孩喜歡的男孩子,那肯定也沒那麼拉跨。
我不管,我說絕配,那必須就是絕配。
厲風聽我說完,眼睛蓄了層霧。
為了安撫這隻頹廢的豬,我湊過去親了親他。
那一瞬間,我在想,如果這回厲風再把我推開,直接把床頭櫃上的那杯奶茶澆他頭上。
是的,我就是這麼記仇,一件事情不能在我身上發生兩次。
然而還好,這次厲風閉上眼睛,乖乖地被我親了一口。
就那麼一下,輕飄飄的。
我勇敢完畢,又縮回了被子裏。
厲風抬手碰了碰我親過的地方,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以前還叫我哥哥的。”
行,滿足你。
“哥哥。”
厲風笑了起來,整個人往我麵前一趴:“再叫一聲。”
得寸進尺了還?
我嘴巴一縮,給了他一個無聲的“滾”。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我閉上眼睛,不想理他。
“睡吧,”他理了理我的頭發,“明早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隨便。”我悄咪咪地睜眼,看見天花板上的鏡子裏印著的大圓床。
“為什麼鏡子要裝在天花板上啊?”我冷不丁地問道。
厲風抬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我突然意識到我們這是大床房。
而我和厲風,也算是半個情侶吧?
為什麼一點都曖昧不起來?
因為天天住一起?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果然浪漫什麼的都是假的,有些人就算綁起來扔進情侶大床房,也沒有什麼火花能擦出來。
不過我還沒成年,量他也不敢擦。
“你呢,就在這邊好好訓練,好好比賽,如果累了不想幹了就回去看看書,年級第一給你開小灶,也不是不行。”
“我累了。”厲風的手鑽進被窩,握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