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
慕小小發出一聲驚叫,連忙閉緊眼睛,朝後倒退,一直退到後背緊貼著牆壁才停下。
覃天竟然毫無預兆,當著她的麵從水裏站起來?這太過份了。
他不要臉,她可是要臉的。
雖然嘛,覃天的身材她是極其欣賞的,但她更願意看見他穿上她設計的新款服裝的樣子。
沒有聽見覃天的回答,慕小小無法判斷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她緊閉著眼睛,一點也不敢睜開。
突然身前一團熱氣襲來,然後她聽見覃天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吃醋了?”
聲音輕輕柔柔的,極其悅耳,聽起來似乎沒有怒氣。
慕小小一陣心慌。
天啦,這家夥竟然離她這麼近,近得她幾乎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她跟他一點都不熟好嗎?
“沒,沒有啊,我怎麼會吃醋?喂,你能不能離我遠點?這個樣子怎麼說話?”
慕小小閉著眼睛,本能地就抬起手,想把覃天推開。
手剛伸出去,她突然想起,覃天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跟她隻有兩麵之緣的男人,慕小小驚叫了一聲,及時縮回了手,掌心緊緊地貼在牆壁上。
覃天輕輕笑了幾聲,笑聲也如水波輕蕩,說不出的好聽。
但是現在慕小小可沒心情去欣賞他的笑聲,她又羞又窘又惱怒,是的,惱怒,因為她聽見了覃天接下來的話。
覃天輕笑著說:“不是吃醋?那就是說,你回心轉意,肯回到我們的新房,跟我一起住了,是嗎?好啊,我隨時歡迎。”
“才不是。你都有別的女人了,我怎麼可能再跟你在一起?喂,你怎麼可以一邊跟那個女人交往,一邊又對我這個樣子?你對那個女人該不會是逢場作戲吧?你太沒有責任心了。”
慕小小因為憤怒,忘了覃天剛從浴池出來,就在她麵前很近的地方。她睜開了眼睛,怒目圓睜,瞪視著覃天。
她最討厭感情不專一,沒有責任心的男人。
一睜眼,正好對上覃天一張放大了的臉。
他的臉就湊在她麵前,俊美如同雕塑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她的影子,濕漉漉的發梢還在滴著水。
慕小小頓時忘了憤怒,驚叫了一聲,重又閉上了眼睛。
這回,覃天不再是輕笑,而是陡然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笑聲如浪濤,在整間浴室回蕩。
慕小小憋紅了臉,在心裏默默地把覃天詛咒了個半死。
不過,剛才那一眼雖然短暫,卻也讓她看見了,覃天身上其實披了件浴袍。隻是浴袍帶子沒有係好,鬆鬆袴袴地披在身上。
落拓不羈,極致張揚。
她不喜歡看見這個樣兒的他。
她靈機一動,睜開眼睛,仰麵望天,手伸到腰帶的位置,替覃天把浴袍拉好,把腰帶係好。
這下,慕小小總算舒了口氣。她低下頭,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
她是搞服裝設計的,對於服飾的搭配自然也很有研究,即便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結,也打得格外精致。
這一看不要緊,竟勾起了她的創作欲。
慕小小職業病發,一時興起,不由自主地將覃天的浴袍東拉拉西扯扯,弄出一個好看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