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是這樣嗎？”姚素素轉而問覃天。
覃天默默地點了點頭。
“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們詳詳細細地告訴我，一點也不許隱瞞。清嵐，你來說。你們兩個補充。”
姚素素拿出了當年主母的威嚴。
她看得出來，這三個人裏麵，水清嵐有急欲表白的願望，而兩個兒子卻都成了悶嘴葫蘆，好象誰也不願提到這事。
水清嵐便把她和覃天的過往，覃世的強勢插入等等情況一一交待明白。
自始至終，覃天和覃世沒有說過一個字。
姚素素聽完，呆愣了半晌，用力拍了下沙發扶手，說道：“冤孽啊。”
深深地歎息了一會，問道：“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覃世猛地抬起了頭，望著姚素素說：“媽，我是真的愛清嵐。我這樣做，全是因為愛她，想得到她。我承認，過去我對她確實粗暴了一些，可是我也處處滿足她的願望。清嵐，你說實話，我除了偶爾跟你鬥氣以外，別的什麼沒有依你？”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轉向水清嵐，看著她。
水清嵐怔了一下。
她過去從來沒有想過覃世怎樣待她的問題。
一想到覃世，她想到的都是他如何采取卑鄙的手段逼迫她，想到的都是他的暴行。
甚至，她一想到他心裏就產生強烈的厭憎，從來不願去多想他跟她在一起的情形。
而覃世老是跟她賭氣，因為她的漠視而賭氣，所以，也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跟她說過這些話。
這麼想來，覃世其實對她還是不錯的。
他對她施的暴行，細想來，每一次都是因為覃天，因為她關注覃天，注意力放到了覃天身上。
在覃天回國前那兩年，他們的日子相對來說還比較平靜。
除了偶爾她的冷漠讓覃世對她大叫大嚷外，他幾乎沒有對她動過手。
僅有的幾次，他對她施暴，也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暴行”，並沒有用拳腳對付她。
最近這樣頻繁的動手，想來是因為嫉妒，他嫉妒她對覃天的感情，卻又不知道該怎樣發泄，怎樣奪得她的心。
水清嵐這樣想著，心軟了一些，不免有些同情覃世。
但僅僅是同情罷了，對他的厭惡和憎恨依然存在。
水清嵐冷淡地說：“覃世，你愛一個人就可以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把她拴在身邊嗎？我現在不想討論你對我怎樣，我隻是想說，我不想再跟你過下去。我們離婚吧。”
覃世指著覃天叫：“離婚？你想跟我離了婚，再去跟他過嗎？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離婚。”
“你不同意我也要跟你分開，”水清嵐的口氣很絕決，毫無商量餘地，“至於你用來要挾我的那些東西，你愛怎樣就怎樣好了。不管怎樣，我做過你的妻子，照片和視頻公開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隻會讓你被人取笑。還有，我家人的安全我會提醒他們注意。你如果真的喪心病狂做出什麼事情來，你自己也逃不掉。”
水清嵐一口氣說完這些，長長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