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若是被劇組別的人看見她這幅模樣,又該問東問西了。
慕小小鑽進睡袋,埋頭想要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老是要想著覃天。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覃天鬥氣,為什麼要賭氣不接電話,明明離開前她還挺冷靜理智的,怎麼現在倒變得象個小肚雞腸的醋壇子似的。
可能是因為生了病,人變得脆弱了吧。
慕小小剛到草原的第二天就生了病,感冒了,頭昏昏沉沉的。
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極少生病的。關裴替她分析,一定是剛抽了骨髓,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原因。
她自己心裏卻明白,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還因為她心情不好。
心裏太難過,夜裏睡得不如過去那般踏實,加上長途奔波,所以吃不消了。
關裴不客氣地責備她:“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就知道逞能。”
慕小小自知理虧,支支吾吾地解釋:“我想來草原上玩,怕以後沒有這個機會。”
“就知道玩,”關裴信以為真,“為了玩就連身體都不顧了嗎?好了,接下來你好好休息,我替你請假。”
“不,”慕小小阻止他,“別請假。我沒事的,一點小小的感冒而已。你見誰得一點小感冒就請假的?”
那時她沒有表現出別的症狀,頭昏不昏隻有她自己感受得到,所以,關裴信了她的話,沒有替她請假。
隻殷殷告誡她,不許太勞累,要好好休息。
劇組剛搬過來,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慕小小根據劇本提供的場景,為不同的角色調配服裝。
雖說那些服裝早就定製好了,但每一場需要穿哪一套,配飾需要怎樣搭配還是很費心思的。
有時候拍大場麵,群眾演員多了,她要做的事就更多。
她********想著如何把工作做好,早忘了關裴的交待。一忙起來,連頭昏也忘記了。
一天忙下來,累得腰酸背疼,這才注意到頭昏得厲害。
她沒有太在意,吃了點感冒藥,倒頭就睡。
原以為睡一覺就好了,沒想到第二天竟發起高燒來。
關裴急了,要送她去附近的醫院治病,她說什麼也不讓他送。
這地方比較偏僻,周圍都是牧民,離大城市還挺遠,一來一回的挺耽誤事情。
尤其是關裴,他在裏麵扮演男一號,戲份最重,哪能為了她撇下工作不管。就是派助理陪她去也不好。
關裴拗不過她,隻好再三拜托隨團的醫生照料她。畢竟慕小小是他介紹到劇組來的,他得為她的安全負責啊。
第二天,在關裴和醫生的堅決要求下,慕小小休息了一天,躺在帳篷裏睡覺。
她自覺慚愧,剛來工作就敗下陣來。還好頭天她做了不少工作,而且劇組還有許多別的準備工作要做,並沒有馬上開拍,所以,她休息兩天誤不了太多事。
第二天晚上,慕小小昏昏沉沉的覺得口渴,睜開眼睛,想爬起來拿水喝。
旁邊有人端了杯水過來,喂到她嘴邊。
慕小小頭暈眼花,燈光下看不清楚,隻看出他是一個身量挺高,身材很好的男人。
她脫口而出:“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