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慕小小問。
“說了你可不許生氣，”覃天說，“你來草原之前那個晚上，我喝醉了，後來水清嵐把我從酒吧帶走。我睡了一晚，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車上，旁邊是海。我當時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你回心轉意來找我了，當時心頭的狂喜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可是後來，當我發現站在車外沙灘邊上的人不是你，而是水清嵐時，我心裏的狂喜一下子就沒了，剩下的隻有失望。你說，我愛的人是誰？”
他沒有提衣衫淩亂的事。
那件事是在他醉酒的情況下發生的，他一點知覺都沒有，何必說出來惹慕小小不快。
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應該負這個責。
他固然是醉了，可水清嵐沒醉，她是清醒的，她完全可以推開他，甚至拿東西把他敲暈。
他不相信，以她的智慧，還會對付不了一個醉倒在車上的醉鬼。
慕小小沒有回答，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以前從來沒有期望過覃天能夠說愛她，更加沒有想過，他會愛她愛得這樣深。
今天的驚喜來得太快，讓她不知所措，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覃天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是不相信自己，沮喪不已。
“小小，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我認清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你。我過去從來沒有為水清嵐改變過什麼，但是為了你，我改變了很多，連自己房間的風格都改了。可惜還被你誤以為我有一顆少女心。”
慕小小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了？笑了就代表你同意嫁給我了，是不是？”覃天扳過慕小小的臉問，語氣很有點不依不饒的意味。
“我，我隻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慕小小終於能夠說出話來。
“當然是真的，”覃天連忙向她保證，“絕對是真的。我從來就不會騙你，你有沒有發現？在我沒看清自己的心之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你，我也是跟你實話實說的。對不對？我後來在想，我一定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我跟你的愛才是真正的愛。以前對水清嵐隻是喜歡，不是愛。這種感覺隻有自己知道，很難解釋。”
慕小小便問他：“我辭了職，跑到草原來，你為什麼對我不聞不問的？還好意思說愛我。”
覃天大叫冤枉。
“我那時候不是以為你跟你的情人私奔了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也是個大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總不能死乞白賴插到你們中間當電燈泡還被你嫌棄吧？”
心想，如果慕小小現在真的不愛他，跟別的男人跑了，他會不會死乞白賴纏著她不放呢？
答案也許是肯定的。
想到這個答案，心裏便萬般的不爽。
慕小小吃驚不小，問道：“我跟情人私奔？你為什麼要這麼認為？”
覃天便把信跑到床底下，他沒看到，以及他誤以為淩葉是她的情人的事說了一遍。
至於說照片是水清嵐拍的這件事，他本來想瞞著慕小小，他不希望她們兩個之間再產生什麼嫌隙。反正以後大家都要分開住了，碰麵的機會極少，沒必要再牽扯更多的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