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時,覃天這樣說,慕小小多半會瞪他一眼,再嗔怪幾句。
但是現在,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點頭,猛點著頭。
程箐打趣說:“咦,這是好事,幹嘛還哭?倒象是覃天在逼著你生孩子一樣。”
“箐箐,你討厭啦。”慕小小擦幹了眼淚說。
覃天躺了一會,身體恢複了一些,便支撐著坐起來。
本來,他很想再多躺一會的,他從來沒有象這樣躺在慕小小身上,感覺特別溫馨舒適。
可是他知道慕小小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她不能再勞累,所以隻好萬般不願地起來。
好在他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跟慕小小盡情粘乎,不必急在這一時。
望望山洞外呼嘯的狂風,覃天憂心忡忡地說:“風這麼大,救援的人未必能及時趕過來。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找點吃的,找點木柴取暖。”
他們幾個都穿得比較單薄,呆在這寒冷的雪山裏麵,加上刮著寒風,個個冷得受不了。
慕小小跟覃天緊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見程箐冷得直打顫,便把她拉過來,同自己擠在一起。
李好落了單,很想擠到程箐身邊去,卻又不敢,怕被她一腳踢開,不免很是懷念先前被埋在雪堆裏的美好時光。
聽覃天這樣說,便自告奮勇說:“我去找點引火的東西來取暖,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既然靠不到美人身邊,不如做點什麼,以博美人青睞。
程箐懷疑地問:“就你那小身板,行嗎?”
李好最見不得程箐瞧不起他,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啊,而且是個走南闖北,見過很多世麵的男人。
胸口一挺,豪氣萬丈說:“怎麼不行?這點風雪怕什麼?”
覃天說:“我跟你一起去吧。程箐,你體力還行,麻煩你照顧好小小。”
“別,”程箐連忙說,“你剛才都暈倒過一次了,要是再暈倒,小小不哭死才怪。還是我和李好一起去吧。”
說罷站了起來,要跟李好一道出去。
李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等豔福,大喜過望,突然就覺得這狂風大雪一點都不可怕,反而很可愛了。
覃天瞧了瞧李好眼中的狂喜之色,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反對,把槍遞給程箐說:“這山裏可能有狼,你們拿著槍,安全點。如果遇到獵物,說不定還可以打一隻回來。”
“這兒有狼?”程箐沒有接槍,“那還是你們拿著吧,你們倆身體太虛,需要用到武器。至於我們,要是遇到狼,我一腳把它踢飛。”
“你們需要找到吃的,有槍好一點。我沒問題,有防身的東西。”
覃天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刀。那是草原上人隨身帶在身邊的,他向來喜歡民俗風情,見了這樣極具特色的物件,哪有不弄一把帶著的。
昨晚跟那夥人鬥的時候,他曾用過短刀,還好還沒有弄丟。
程箐這才接過槍,同李好一道出去了。
覃天靠坐在洞壁,將慕小小拉到懷裏,用外套裹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慕小小這一個晚上經曆了太多,比她一輩子加起來都多,又累又緊張,此刻一旦放鬆下來,倦意就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