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嵐搖搖頭,傷感地說:“覃天沒有跟我說得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要問他才知道了。”
“好啊,”覃世搶著說,“我們這就去找他問個清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怎樣栽贓我。我恨他?我想除掉自己的親弟弟?這太可笑了。清嵐,原來在你眼裏,我是這樣一個人。”
“不,”水清嵐說,“你不是這樣一個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別想抵賴,我知道你恨覃天。你在喝醉酒的時候,晚上說夢話的時候,都曾說過,你恨他。我聽到過不止一次了。”
覃兆業和姚素素均用驚訝的目光望向覃世。
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兩個兒子非但沒有親密無間,反而存在著這樣深的矛盾。
覃世無法再抵賴,隻好說:“好吧,我承認,我有時候確實嫉妒覃天,甚至有點恨他。因為他的出生,父母把對我的愛都轉移到他身上去了。可是,我不至於喪心病狂到想害他性命的地步。”
“你有沒有害他,你自己心裏明白。”水清嵐冷笑著說。
“我心裏當然明白,我沒有做過害他的事,除了從他手中搶走你。”覃世抓狂地叫,“他這次為了慕小小跑去雪山,雪崩了,被埋在雪裏,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知道雪崩了?你怎麼知道他被埋在雪堆裏?”覃兆業突然問,聲音很嚴厲,很冷。
他剛才隻告訴覃世,覃天被困在雪山,可沒告訴過他雪崩的事。
至於覃天為什麼會跑到大草原去,是否是為了慕小小,連他都不清楚,覃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覃世顯然沒料到自己在盛怒之下說漏了嘴,愣了好一會,臉色由青到白,再由白到青。
反複了好幾次之後,他總算是鎮定了些,說道:“我知道這些,是因為劇組的人給我打了電話。”
“劇組?什麼意思?”姚素素問。
她根本不知道慕小小辭了職,去劇組當服裝助理的事。
覃世現在已經鎮定多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他抬起頭,迎視著三雙質詢的目光,回答說:“我一直在關注覃天和慕小小的動向,因為我需要知道他們倆的感情到底怎樣,會不會影響到我和清嵐。所以,慕小小辭職,跟著劇組去草原,覃天後來追過去,這些我都知道。我在劇組安插了人,為的是打探消息。剛才,劇組的人打電話告訴我,說覃天和慕小小遭遇雪崩,有可能被埋在雪裏,讓我趕緊找人去救。我正要來跟你們說這事,沒想到你們倒先派人來叫我了。”
覃世的話,聽起來十分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覃兆業和姚素素對望了一眼,不置可否。
水清嵐也沒有再反駁他,她沒有更多的證據,跟他徒勞地做口舌之爭沒有益處。
她冷笑了一聲,轉身準備上樓去換外出的衣服。
覃世卻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