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嵐很清楚覃天的性情,她唯有這樣賭一把,才能爭取到跟他見一麵的機會。
覃天沉默著,久久不語。
水清嵐提心吊膽地等著,生怕覃天說出那個“不”字。
覃天沉默了好久,終於問:“在哪見麵?”
水清嵐聽他同意見麵,大喜過望,巴不得馬上就衝出去見他。
不過,她總算保持了冷靜,說:“下午四點,我們在綠緣咖啡屋見麵。”
“好。”覃天隻說了這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水清嵐把手機緊緊地捂在胸口,臉上興奮得閃閃發光。她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又有了跟覃天單獨見麵的機會。
雖然,她將要麵對的,極有可能是他的勃勃怒氣。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她又能見到他了啊,她都好多天沒見到他了。
她馬上給綠緣咖啡屋打了個電話,預約了一個包間,然後從地上跳起來,衝進洗手間,洗臉,化妝。
覃天掛斷電話後,心裏卻十分煩惱。他不知道自己答應水清嵐這件事,到底是做得對還是不對。
他不想再跟水清嵐再有什麼牽扯,跟她多見一次麵,就有可能再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複雜一分。
他跟慕小小生活得好好的,為什麼還要去攪這一灘渾水呢?
覃天好幾次拿起手機,想告訴水清嵐,他不想再赴約了。
可是每每拿起手機,猶豫了一陣之後,他又放了下去。他無法抑製雪山綁匪這幾個字的誘惑。
不是沒想過,水清嵐可能是以此為誘餌,誘他前往。但他不能不賭一把,萬一她真的知道點什麼呢?
直到下午,快要去赴約的時候,覃天終於決定,把慕小小一塊拉過去見水清嵐。
這件事,慕小小是有權力知道的。
覃天給慕小小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她:“小小,有空嗎?跟我出去一趟吧。”
慕小小匆匆忙忙說:“我現在忙死了,我呆會還要跟一個客戶談事情,沒時間陪你,你自己去吧。啊,等等,小劉,你把那邊再處理一下。”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說給她工作室的一個員工聽的。
覃天握著已經沒有了聲音的手機,無奈地笑了一下。
好吧,他就去會會水清嵐,看她到底有什麼話要跟他說,看她還好意思說什麼。
慕小小現在也正在準備出發,她要去見池墨白。
今天下午剛上班的時候,一直沒有聯係的池墨白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約她出去見個麵。
池墨白彬彬有禮說:“慕小姐,您好,我是池墨白,那天在拍賣會上買你衣服的那個人,還記得嗎?”
“記得,”慕小小應聲回答,“當然記得。池先生,我還記得你妹妹畫的那些畫,記得很清楚,就象才看過一樣。那些畫真的很漂亮。”
其實,在慕小小心目中,更確切地說,應該是那些服裝很漂亮。
不過,照顧到池墨白的感受,她把已到嘴邊的“服裝”二字改成了“畫”。池墨白一定希望別人稱讚他妹妹的畫,而不僅僅是服裝。